他還記得,身下是厚厚的枝葉,身上是她溫熱的身材,那種甜美的煎熬……
宋青葙坐了整天馬車,腰痠背痛,隻想早點歸去歇著,可又不肯在現在違逆秦鎮,便問:“我這個模樣,頭髮都亂了,能見人嗎?”
西蘭笑一笑,“我們不焦急,等大奶奶生了小少爺,再過上三五年歸去也不遲。”
昔日的景象漸漸散去,清平侯看著案前跪著的秦鎮,不管眉眼還是脾氣都與白香及其類似,內心說不出是如何一種滋味。
可現在……
就聽到手掌拍在長案上,收回沉悶的響聲,接著粉彩茶盅“噹啷”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張阿全想了想,笑道:“那我收下,過不了三年,我能給夫人把房錢連本帶利地賺返來。”
送走白香,宋青葙實在空落了一陣子,秦鎮倒還好,撤除當天的失態外,再冇有特彆之處。
秦鎮站在屋子當中,看著怠倦不堪的宋青葙,柔聲道:“你沐浴以後就先歇息,我去父親那邊。”
待兩人走後,清平侯喚小廝出去清算了屋子,研好墨,抬筆寫了封信,交給小廝,“送到貴州土家寨。”
秦鎮寂然地放下酒罈,衣衿已濕了大片,臉上仍有水滴順著臉頰不竭落下來,分不清到底是灑落的酒還是流出的淚。
秦鎮藉著店鋪門口紅燈籠的微光打量她一眼,替她將幾縷碎髮抿到腦後,“你稍等會,我先去訂房間,要點酒菜,轉頭直接帶你進房間,不會碰到彆人。”
宋青葙便道:“有事的話,就去找碧柳或者新月。”
張阿全快到十五歲了,長得肩寬腰細,站在那邊已模糊暴露男人的氣勢。
張阿全躬身道:“那我找人看看十月哪天是穀旦,等定下來,再來回夫人。”
宋青葙的心如驚濤駭浪般翻滾著,她料定清平侯會發怒,卻冇想到他竟然……俄然變得像是垂暮待死的白叟,毫無朝氣。
碧柳羞得滿臉通紅,嚷道:“夫人一向忙的脫不開身,你,你比我小,常大叔乾嗎要跟你籌議?”又懇求宋青葙,“我不想結婚,就留著你這裡挺好。”
碧柳老遠就聞到兩人身上濃厚的酒氣,極快地去廚房提來兩大桶熱水,新月則沏了熱茶過來。
碧柳曉得白家衚衕的宅子約莫一萬三四千兩銀子,給阿全那半差未幾三分之一還要多,起碼也得四五千兩銀子,這麼大一筆錢,確切不能收。
過了三五天,張阿全選好了日子,定在十月十八。
他喟歎一聲,漸漸地說:“我曉得了,你們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