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設想著喬五娘對著木訥的三哥唸詩的景象不由撲哧一笑。
因提到做買賣,宋青葙又道:“實在做買賣也不難,隻要看到彆人看不到的處所,想到彆人都想不到的處所,便能夠了。”
喬五娘聽著就歎了口氣,“你們家真好,兄弟間不生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那幾個哥哥就差打得頭破血流了,我娘昨兒夜裡還偷偷哭來著。我勸過我娘很多次,財帛乃身外之物,他們愛要就拿去,可我娘不聽,反而抱怨我半天。要不是有詩詞歌賦看著讓人忘記憂愁,隻怕我也會跟我娘那樣,每天以淚洗麵。”
喬二太太說的都是大實話。
秦鈺渾不在乎地笑笑,“看著是挺凶,大嫂說他是屬湯婆子的,內裡冷裡頭熱。我二哥還好些,經常有個笑模樣,三哥更是,總扳著臉,但實際上三哥最疼我。之前小的時候是三哥,現在是嫂子對我最好。”
宋青葙鬆一口氣,道:“京都梅花開得晚,江南那邊早半個月就開了,從江南到京都快馬急行,每逢驛站換人換馬,三天三夜便能夠到。梅花瓣用雪埋著,到京都仍舊水靈新鮮。”
喬五娘本就不耐應酬,見狀也叮嚀丫環取來大氅追了上去。
宋青葙與秦鈺齊齊施禮。
這邊三人在雪地裡竊保私語,那邊宋青葙不知何時跟喬二太太坐在了一起……
秦鈺便有幾分駭怪。
喬靜聽到她們的說話,暴露戀慕的神采,想了半晌,拉著秦鈺,“梅園另有株白梅,剛坐了花骨朵,我帶你去悄悄。”
喬五娘雙手拊掌,“有了”,急倉促地跑過來,也顧不得施禮便往屋裡去。
宋青葙不由獎飾,“真是彆出機杼,也隻要你們這般靈透清雅的人才氣想出這般新巧的點子。”
秦鈺想了想,“我二哥最喜好金子,跟你合不來。還是三哥好,三哥不愛說話,必定不打攪你作詩。”
宋青葙便不勉強,笑著坐下,她是正一品的夫人,按品級比她們高很多,可她與喬靜是平輩訂交,按輩分就小一輩。
可秦鈞對五娘上了心,宋青葙想儘能夠地成全他。
秦鈺忙道:“不會,絕對不會對人說。說出去,我們三人都冇臉。”喬五娘不依,非逼著秦鈺對著梅花起了個誓纔算完。
秦鈺便笑道:“那你嫁到我家來算了,我母親不太出門,也不消人服侍。家裡是嫂子管,我嫂子那人你也曉得,最馴良不過,我也不消你們奉迎,多費心。”
看過幾樹梅花,喬靜就悄悄問秦鈺,“你大哥在家裡對你嫂子也如許,去那裡都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