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望海堂,宋青葙問秦鎮,“三弟真想求娶喬家的女人?我不怕彆的,就怕兩人說不到一處,反生嫌隙,到時候不免痛恨我。”
秦鈺臉上掛著茫然的笑,胳膊肘捅捅宋青葙,“我如何有點聽不懂?”
女子臉上便出現淡淡的緋色,眸中也似帶了水光。
那天,宋青葙指著秦鎮惱道:“你廢弛我的名聲,今後弟弟的婚事彆找我,讓他們自個處理就行。”
宋青葙便笑,“喬尚書夙來高風亮節,心機也新巧。如許倒便利,一聽就知是哪家的。”
宋青葙忍不住想笑,忙伸臂夾了一筷子蝦仁豆腐以作粉飾。
喬尚書年青時飽讀詩書是個才子,得很多才子傾慕。自古才子配才子,喬尚書便左擁一個右抱一個,單是端莊的姨娘就五六個。
幸虧,有性子活潑的想起畢竟是九娘大喜的日子,不能過於悲慼,說了幾句開解的話。在坐的都是年青女子,氛圍很快就熱烈活絡起來。
秦鎮詫異地問:“那你說說,為甚麼隻差最後那一頓了?”
宋青葙茫然道:“你家五mm,我之前見過嗎,叫甚麼名字,如何一時想不起來?”
宋青葙將碧柳喚來,“去東安門榮寶齋,讓掌櫃照著這個模樣另鑲兩副耳墜子,然後各配兩支赤金嵌綠鬆石的簪子。就說是姓秦的客人叮嚀定的,讓掌櫃的儘快,三日內得鑲出來。如果趕不及,先鑲一副也成,但是得鑲得好,不能偷工減料。”
秦鎮拿著耳墜給宋青葙看,“就是這個,三弟都是以茶飯不思了,你是長嫂,如何也得幫他一次。”
又說:“祖父曾令人做梅花湯餅,用浸過白梅檀香末的水和麪做餛飩皮,用刻成梅花的鐵模型鑿出來,煮熟後過於清湯裡,另灑上梅花瓣,極平淡適口。有詩曰,彷彿孤山下,飛玉浮西湖。”
喬靜細聲細語地解釋,“我祖父想出來的端方,大房的後代都是一個字,二房的後代是兩個字,不過排行倒是混著排的。”
風揚起女子帷帽的麵紗,暴露她的容顏——肌膚白淨,臉型肥大,雙唇水嫩,薄薄的眼皮下眸光清澈。
歸去的路上,宋青葙跟秦鈺道:“喬家的女人讀書多,平常談天還行,如果談到甚麼風雅之事,是必然要引經據典的。”
碧柳承諾著,提著裙角小跑著去找常貴趕車。
秦鎮喉頭緊了緊,俯在宋青葙的耳邊喃喃道:“那天的姿式,我們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