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對宋青葙一向很謹慎,就像對剛出鍋的嫩豆腐似的,恐怕弄痛了她弄傷了她。可昨夜,宋青葙緊緊纏著他,顫著聲說喜好,他一聽,就像脫韁了野馬,由著性子馳騁。
這不是她找出來的。
秦鎮先是驚詫,而後不由悔怨。
秦鎮將殘茶喝了,答道:“鳳棲的帳本,林蒙明兒巳正過來。”
秦鎮將帳本一合,“唉,你一說我就明白,可本身看,卻看不出門道。”
千玉穿素白長衫,腰間束著素白綢帶,渾身高低半點金飾也無。眉眼還是精美,容顏還是昳麗,臉頰斜著一道寸長的傷疤,雖減了些俊美,卻多了幾分剛毅。
隔著輕浮的素絹屏風,宋青葙暖和地開口,“望海堂內院是秋綾管著,外院我想交給你來管。眼下有幾件事要你考慮著辦,第1、後罩房西邊蓋間大廚房,專門做點心用的;正房耳房內裡加蓋兩間庫房;另有把穿堂改成議事廳。大廚房最緊急,我想開秋就能蓋出來。第2、找人牙子買幾個下人,要手腳矯捷口風緊的。第3、在前頭花圃修堵圍牆隔成兩半,外頭給爺們吃酒用,裡頭專門歡迎女客賞花喝茶。轉頭你寫個章程出來,給世子爺過過目。”
千玉有半晌失神,想起上元節的前夕,她也是這般隔著屏風,淡然卻果斷地說,“記著,明日過後,你不認得我,我也不認得你。”
宋青葙本是存著玩鬨之心,可對上他熾熱的眼眸,心頭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掂起腳尖,吻在他的唇上。
而鳳棲卻相反,六月的利潤比蒲月多了整整一倍。
秦鎮聽出她的氣味有異,側頭看來,“你醒了,還難受嗎?肚子餓不餓,廚房裡溫著白粥,讓人盛一碗來?”
秦鎮謹慎地翻開薄毯,毯子上麵的風景讓他刹時亢抖擻來,可當他看到烏黑肌膚上斑斑紅印時,頓時心疼萬分,下次,下次必然輕點,不能再這麼莽撞。
秦鎮一把將她扯到懷裡,抬起她的下巴,對牢她,“爺做的最渾的事,就是客歲夏季,跑到人家女人的屋頂上,趴了一個多時候,衣服都被雪濕透了,愣是冇感受涼。”
宋青葙大略看了看,冇說話,複交給碧柳。
月光如水,和順地拂著她的身材。
宋青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她記得他如何用舌尖挑開肚兜;她還記得他如何和順地親吻她;她也記得,他凝睇著她,細細地磨,漸漸地磨,生生研磨出一種天長地久天荒地老的感受;她更記得本身如何纏在他身上說喜好,說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