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靖康捨不得走,可不走還真不可,要被人認出來……褚永就脫不掉彩頭的名聲了。
兩人有說有笑,連袂而來,看呆了賞荷的一眾遊人,也看呆了搖櫓劃槳的采蓮女。
秦鎮被她的笑容晃著,心跳彷彿漏了一拍,停了會,才道:“放心,我不會讓人笑你。”
這一刻,心奇特地變得安寧而滿足。
秦鎮低頭親親她的發,柔聲道:“我抱你回床上睡。”矮身抱起她,悄悄地放在架子床上。
彆說你們不曉得,不曉得的話,就乖乖當場躺倒,接管獎懲~
遠遠地走來兩個年青公子,左邊那人氣度高華舉止文雅,穿竹綠色懷素紗的直綴,內裡襯了玉色素紗,行動間如水波橫流如枝葉動搖,恰是褚永。
宋青葙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秦鎮腰際,頭靠在他胸前,深吸了口氣,半嗔半羞地說:“人家都睡了,被你吵醒。”聲音裡,實足的嬌氣與委曲。
采蓮女你瞧瞧我,我瞅瞅你,羞答答地不敢開口。便有一人兩眼亮晶晶地大著膽量道:“彆人買是一文錢一隻,如果公子想要,那就白送。”
“嗯,”宋青葙含笑,叮嚀他,“謹慎點,免得被人瞧見笑話。”
玉蘭當仁不讓先亮開嗓子,唱了段《閨門怨》,固然冇有檀板尺八等樂器烘托,可她功底好,就是清唱,也把深閨女子思念心上人的情思糾結唱得入木三分委宛幽怨。
褚永沉著臉道:“敗興!走,歸去,冇法待了。”
褚永倚在水邊雕欄處,搖一搖摺扇,唇角帶絲淺淡的笑,“這蓮蓬如何賣?”
楊靖康衝動得滿麵紅光,隻感覺眼睛不敷用似的,瞧瞧這個,看看阿誰,一邊拿著摺扇捅捅褚永,“她們來這乾甚麼?不是傳聞你在此人特地跟來的吧?另有阿誰白衣女子是誰,我如何冇印象。”
當下,見過世麵的就奉告那冇見過世麵的,冇多大工夫,世人都曉得了,來得都是各大青樓楚館的頭牌花魁。至於蒙麵紗的白衣女子,她雖冇顯本相,可看這舉止做派,定然也是這一行的俊彥。
一時,幫襯者無數。
積水潭四周是京都最好的地段,差未幾寸金寸土,住得幾近都是達官權貴,本日來賞荷的也有很多勳貴後輩,此中有見過玉蘭、珍珠等人的芳容的,立即振抖擻來。這兩位是頭牌是行首,哪能等閒見著,何況還能不花銀子白聽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