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算主張,宋青葙起家,將杯中殘茶潑掉,重續上新茶,慢悠悠地開口,“冷茶剩飯甚麼的,該倒就得倒,該扔就得扔,勉強用了最是傷身……說到權勢,傳聞安國公很得皇上信賴,不曉得清平侯如何?”
碧柳嚇了一大跳,忙問:“女人,如何了?”
宋青葙細細讀過一遍,問道:“當初外祖父真的定下這八條端方?”
鴉青色――那人隻穿灰衣,明顯不是那人……宋青葙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冇瞥見,”碧柳拿騰飛刀比劃,“四周都是樹,天氣又暗,看不清楚,並且我估計扔飛刀的人定在十丈開外,那就更冇法找了。”
她夠狠,連本身的命都能豁上。
能有個如許的手帕交,是大女人的福分。
宋青葙倉猝伸謝,“卻之不恭,我就沾點老夫人的福壽。”
宋青葙咬咬下唇,又問:“那人長甚麼模樣?”
窗扇很快被推開,有個丫環模樣的人探出頭,警戒地四下張望半晌,拔下了飛刀。
秦鎮癡癡地望一會,俄然想起甚麼般,急倉促地趕回望海堂,放開一張紙箋,就著之前殘剩的殘墨,蘸了點水,提筆在紙上寫道:我是秦鎮。
碧柳打量半天,為莫非:“我也就認得幾個字,哪能看出字體是不是一樣?”
碧柳不放心,讓碧桃要了盤素包子,一邊吃,一邊坐在閣房門口守著。
送走鐘琳等人,大舅母將這兩天的事兒說了遍,取出秦鎮寫的字據,“大女人,你如何看?”
鄭家擺明是要仗勢欺人了。
宋青葙握住鐘琳的手謹慎翼翼地扶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