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點頭哈腰地分開。
八套三十二個餑餑,一個食盒裝不下,崔旺很用心,每次都用特製的承擔包好。承擔是雙層的,裡層是極邃密的白棉布,外層則是平常的藍布。
許是被五爺的氣勢鎮著,人群“嘩啦”閃出一條道來,五爺走進小院,指著地上瑣細的鞭炮碎屑另有未燃儘的兩捆稻草問:“就這個?”
此時的四號院門口已圍了很多人,幾個膀大腰圓的仆人正奮力攔著,可架不住往裡擠的人多,並且有幾個腿腳利索的早從牆頭翻了出來,另有更多人正源源不竭地跑過來。
實在,秦鎮碰到宋青葙美滿是偶合。
在場之人俱都點頭,倒是神情各彆。
宋青葙俄然漲紅了臉,憤怒道:“他那是幫手?清楚……”驀地杜口不語,那人雖攬在她的腰間,可並冇有趁機亂摸亂動。
秦鎮不費吹灰之力就曉得了事情的根由委曲,難怪付女人,不,宋女人要找人盯著鄭三跟丁二,本來就是此人搞得鬼。
冇等走到正房,內裡傳來男人沉重的喘氣聲和一聲接一聲的慘叫,五爺愣了一下,臉上浮起饒有興味的笑容。
褚永回身將這話回給五爺,五爺笑得耐人尋味,“爺管著教坊司,這麼些年聽的曲兒看的戲無以計數,就數今兒這場戲最都雅,也不知是誰給爺送這麼大的禮,爺真得好好感謝他。”
“感冒敗俗!”安國公怒叱一聲,難堪地笑笑,又憤怒地瞪著徐掌櫃,這點屁事值當轟動五爺?
秦鎮聽著加過無數作料的版本,不由想起數月前在得月樓聽到的那席話,又遐想到方纔牆頭上的宋青葙,內心“格登”一聲,朝四號院走了幾步,冇走近,又辨了辨方位,行至牆根處,抬腳抹去了地上的鞋印,接焦急倉促地向外走。
他也說不清是如何回事,歸正看到宋青葙顫顫巍巍往下跳的那刻,他幾近不受節製般地衝了疇昔。
床上的丁駿渾然不覺,仍在奮力拚搏。
怕甚麼?
秦鎮的心驀地空了一塊。
徐掌櫃扯著嗓子喊:“讓開,都讓開。”
秦鎮呆呆地看著遠去的嫋娜身影,想起她柔嫩纖細的腰身,平淡好聞的氣味,直感覺被她靠過的半邊身子酥麻麻的,而掌心彷彿還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
剛進門的秦鎮也不例外,還冇得及發問,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報告,“這位大爺,您晚了半步,冇看到好風景,安國公府上的丁二爺真是英勇……”
五爺皺著眉頭起家,“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