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葙緊接著問:“那人長得甚麼樣?”
那就不是常貴,宋青葙的心沉了下去。
衚衕劈麵站著的那人,身材高大,氣質桀驁,一雙眼眸深得看不見底,不恰是阿誰不由分辯就脫手打人的粗暴男人?
碧柳跳下梯子,翻開角門,大步走到秦鎮麵前,大聲道:“我家女人說,貧苦人家珍惜東西,為了多賣幾文錢,都等柿子快熟透了,才摘下來,一個一個擺放整齊地賣。那墨客筐裡的柿子有青有紅,一大半半生不熟的,必定是偷彆人的不心疼,連大帶小一把給擼了……你既曉得就從速走吧,彆在這閒逛惹人閒話。”
想起碧柳說過他習內家工夫,那紙條會不會是他送來的?
碧柳盯著宋青葙看了兩眼,舊話重提,“女人的心眼兒真多,可如許活著也真累。”
碧柳想了想,“紙條會不會是常大叔寫的?冇準他夜裡暗裡出來看了看,急著稟報您,就寫了紙條。”
“管它是誰送的,依我看,我們殺到下窪子,把阿誰臭男人揪出來,讓鄭三再不敢整天想著算計女人。”碧柳恨恨地說,順手取來床腳早已籌辦好的衣衫,服侍宋青葙穿上。
兩壺酒下肚,秦鎮表情更加鎮靜,冇進城,夜裡就歇在得月樓。
玉娘這才發覺出不妙來,敢戀人家真是找本身的,她跟秀橘兩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一溜小跑著去回宋青葙。
大表嫂道:“我跟你表哥返來時在門口見到小我,看著鬼鬼祟祟的,問這是不是王家,你表哥說不是。那人又問你表哥姓甚麼,你表哥說姓付,這裡冇有姓王的,那人才悻悻地走了。”
碧柳驚問道:“女人又見過他一次?”
物件是銀質的,看著像孩童隨身掛的長命鎖,不過冇有常見的金魚、蓮花以及蝙蝠等圖案,麵上很光滑,隻刻著兩個篆字。
宋青葙內心一動,笑道:“鋪子的事,表嫂不消愁。我正籌算在後罩房那邊起幾間鋪子,開春完工,估計4、蒲月就蓋起來了。草廠衚衕離這裡就隔著兩條街,來回也便宜,我把後罩房西邊兩間隔出個跨院,恰好給表哥做個歇腳的地兒。”
宋青葙聽清楚了,是碧柳的聲音,她迷迷瞪瞪地展開眼,視野裡呈現了碧柳的臉,神情嚴峻又等候,另有掩蔽不住的鎮靜。
冇想到,她不惹事,卻有事惹上門來……
宋青葙笑道:“白家衚衕那邊不是有棵杏樹?記得小時候,剛過蒲月,大哥、二哥他們就在樹下打轉,時不時用石子扔幾個下來,大伯母不讓他們糟蹋,說等熟透了再摘下來吃。你說我們家不指著這點東西賣錢都如許,那些希冀著柿子賣錢補助家用的,哪會這麼糟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