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還是在宮裡？

宋青葙憤怒地展開眼，嘴唇爬動著，卻說不出話。

圓臉宮女紅了臉，忐忑地睃眼宋青葙，提著食盒快步分開。

一碗白米飯，四碟家常菜，另有一碗人蔘燉的雞湯。

宋青葙驀地想起進宮那天，宮門口的寺人說皇後喜好靈巧和順的人……皇後是把她們當作人質。

宋青葙躊躇會，對長臉宮女道：“你們照顧我一整天水米未進，想必餓了，不曉得宮裡甚麼時候放飯，你彆誤了時候。”

嘀嗒聲裡，不曉得是誰在悄悄地呼喊，“醒來，秦夫人，快醒醒。”

一炷香後，杜媽媽找到她，說母親投湖了。

皇後看了她一眼，安慰道：“……都說早產兒，七活八不活，這孩子命大，平安然安地生下來了，今後必然是個有福的。你好好養著，多喝點湯湯水水，催下奶來，本身帶著。這羊奶總不如人奶好。”

圓臉宮女端著碗乳白的湯汁過來，笑道：“孩子在皇後孃娘那邊，奴婢這就回稟娘娘。秦夫人先把藥喝了吧？”

長臉宮女笑著答覆：“前天夜裡生的，四斤六兩。”

皇後垂憐地看著繈褓裡的嬰兒，喃喃道：“哀家歸去想想。”在宮女與女官的伴隨下走了出去。

長臉宮女便道：“待奴婢叨教過皇後孃娘才氣答覆夫人。”

圓臉宮女便不客氣，將碗遞給她。

宋青葙點點頭，長臉宮女曲膝福了福，走出門外。

如此說來，五爺應當在宮裡，而包抄皇城的是順義伯的人。

宋青葙聞言，鼻頭莫名一酸，眼圈便有些紅，低聲道：“把藥給我吧。”掙紮著起家，卻感覺腿間痛得短長，像夾著無數尖厲的碎瓷片普通。

宋青葙存著早點好的心，也不顧湯藥的苦澀，閉著眼一口喝了。

宋青葙再度墮入了昏倒。

用來管束朝中權貴的人質。

這一覺睡得真是長。

又模糊悔怨，剛纔應當留些飯菜出來，碧柳她們每天隻一碗飯，那兩個宮女也不見得能好到那裡。

皇後自稱哀家！

先前阿誰聲音又在喊，“用力，用力，瞥見頭了，再用力就出來了。”

宋青葙知其意義，抿嘴一笑。

圓臉宮女過來清算碗筷時，宋青葙清楚地聽到她腹中因饑餓而收回的“咕咕”聲。

恍忽中，聽到秋雨自屋簷的瓦當間落下的聲音，嘀嗒，嘀嗒……

有針普通尖細的東西紮進她的身材，宋青葙奮力展開眼睛，隻見到光影班駁，人形閒逛，卻辨不清身之地點，麵前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