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爺在另一側椅子坐下,點頭晃腦彷彿在考慮言詞,半晌才答覆:“接到信後我們就清算行李趕著進京,路過德州偶遇濟南府的沈同知,他們一家要到永清探親,我們兩家便結伴隨行,不料在霸縣竟碰到了賊寇。”
鄭夫人臉上暴露笑來,“這兩年明裡暗裡探聽顯哥兒婚事的人實在很多,還真得好好合計合計,找個有助力的,今後不管是對顯哥兒還是對你大姐姐都好。”
鄭家既已做了決定便不擔擱,第二天一早就置備了重禮悄悄去宋家換回了庚帖及訂婚信物。
宋三爺抬眼,慢悠悠地說:“這幾天我想了一起,體例倒是有,可娘那邊,還得大哥去周旋,千萬不能讓娘再受刺激……我這兩年考覈均是優,來歲可望擢升一級。”
想必,他在濰縣的日子並不太好過。
鄭夫人歎著氣:“這孩子就讓我寵壞了……唉,你幫我合計合計去宋家帶甚麼東西,雖說不是咱家的錯,可依著你爹還是要儘到禮數,免得被人指著脊梁骨罵。”
出了書房,鄭德怡到鄭夫人的院裡說梯己話。
守製可得三年,等三年返來,彆說升遷,就是現在的職位也冇了。
鄭德怡笑道:“爹思慮得向來全麵,就是幾十兩銀子的事兒,傳出去人家隻能說咱家刻薄,如許顯哥兒也好再說親。”
“莫非是五爺的意義?”鄭德怡彷彿想到了甚麼,訝然道:“五爺是想探探咱家的態度?”
鄭夫人是個急脾氣,耐不住起首開口,“婚事果斷要退,我們鄭家不能容這類感冒敗俗的人進門。”
鄭德怡喃喃自語,“平常百姓碰到這類事都會退親,又何況我們家?要為了不被猜忌而執意不退親反倒是落了陳跡,還不如正大光亮地該乾甚麼乾甚麼,再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也在道理當中。”
“既然她家這麼不好那麼不好,當初娘訂婚時但是前後跑了好幾趟。”鄭德顯辯駁道。
鄭夫人沉悶地說:“你說顯哥兒跟宋三娘是不是暗裡見過,有了首尾?”
鄭夫人擺動手,“這我曉得。可你說如果兩人冇見過,顯哥兒如何就鐵了心非要娶她?看來這女子真不能要,還冇過門呢,顯哥就跟我頂著來了,如果然娶回家,指不定如何攛掇他。”
宋大爺浸淫宦海多年,內心稀有,瞭然地點頭,“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