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大眼瞪小眼,麵露茫然。要如何辦,還審不審?
祝媽媽看了看二夫人的眼神,答道:“是長寧街上的袁大夫瞧的,說老太爺中風不假,但成日昏睡少有復甦倒是因服用了一種藥物而至。”
現在算甚麼,人全昏倒了,啥也冇撈著。打算泡了湯,物證冇弄到手,方嬤嬤也毫髮無損。為今之計,隻能等老爺和老太爺那邊了。隻要有老太爺的證詞,老婆子休想好過,到時候這幫人就曉得,安平侯府該變天了。
老太君重重敲了下柺杖,“誰答覆我?老太爺的病如何變成了有人下毒?”
曼煙擰起浸在涼水裡的帕子,敷到老太君額頭的腫包上,安聲道:“祖母,此事就交給煙兒吧,我必然會救出秋悅姐姐,您好好養身子就是。”
曼煙細細檢察老太君的傷勢,祖母這一下栽倒不輕,頭磕到硬物,腫了一個大包。王氏在這大聲叫喚,讓祖母如何靜養,更彆說還鳩占鵲巢、指手畫腳。
“二夫人,老奴的罪名還冇有定下,如何不能留下來照看老夫人?”
“喲,我都忘了,我們煙兒現在但是會治病呢。敢情好,你就給老太君瞧瞧吧,轉頭府裡抱病的,都不消去外頭請甚麼名醫了。”
傅家屬長見情勢至此,勸道:“二老爺,不如他日再審吧。現在老夫人也昏倒了,老太爺那邊還要派人去照顧。”
老太君神采發白,不知如何定奪。秋悅都是為了她啊。猶疑時,王氏已經讓婆子們擺出行刑的陣仗。婆子們推推搡搡,還冇將秋悅拉到凳子上,那丫頭竟然就勢倒在婆子們身上。一個婆子狠狠掐了半天人中,秋悅紋絲不動。婆子看看二夫人,意義是真的暈了。
曼煙搖點頭,“要看祖父醒來後如何說。嬤嬤,那藥是從那邊而來?”
王氏一看到她,右眼皮就跳了兩下。這丫頭甚麼時候來的,她都冇重視。
“老奴另有一件事情要稟報。就在方纔,方嬤嬤同秋悅,兩人在竹林四周的涼亭裡私會,鬼鬼祟祟。並且秋悅還將一包東西吞進了肚子,老奴思疑那包東西就是毒害老太爺的證物。”
蕊兒道:“有幾個早晨,奴婢發明秋悅值夜時給老太爺喂藥。她將藥包藏在袖子裡,夜間給老太爺倒茶水時,趁便將藥放出來。以是老太爺纔會整日昏睡。”說完,她雙眼森森地看向秋悅:“姐姐彆怪我,前次我被打得半死不活,你一聲冇吭。”
曼煙悄悄叫了一聲:“二嬸。”
“族長說的是,本日多虧您。他日再上門稱謝。”二老爺天然冇有不該的,他更焦急去看老太爺。他將屋裡的爛攤子丟給王氏,本身敏捷趕去臥薪齋。冇一會,王氏便讓世人都歸去,等候他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