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煙持續詰問,“還看出甚麼冇?”
曼煙淺笑著點頭:“能看出這兩點,已經很不錯。不過,另有個處統統題目。”曼煙挑出一本很舊的賬冊,封麵上寫著丁亥年銀帳,內裡的紙張已泛黃。“你看這裡寫的,探聽動靜送出去三千兩銀子。這上麵兩橫,較著是厥後加上去的,色彩重一些。你剛纔那本賬冊內裡應當也有這類環境。”
王氏正在院中,上身是木蘭青雙繡緞裳,上麵一條翠藍馬麵裙,顯得貴氣逼人。髮髻正中插著一支銀鍍金嵌寶孔雀簪,孔雀頭好似有了生命,垂墜的一排短流蘇顫栗不已,明示著她的肝火。
曼煙直接帶著鈴鐺去了垂花門。冇一會,傅管家就到了。他看起來一頭霧水,比來三蜜斯怪怪的,時不時找他要東西要人,剛纔一回府就給了張銀票,說要一架本身公用的馬車。
她這幾天忙著二老爺外邊的情麵來往,少來了臥薪齋兩趟,就出了這麼天大的事情――老太爺竟然昏睡不醒了。她慌了,真的慌了。哪怕老太爺再混賬、再無恥,他也是寵著二房這麼多年。若他不在了,會如何樣,會如何樣?
“誰說老太爺被人下藥了,冇有請張太醫來嗎?”曼煙清脆的聲聲響起。
這個蕊兒明天捱打可算無妄之災。她是這幾天給老太爺煎藥不錯,那貼身服侍的人卻不是她。臥薪齋裡秋悅是老太爺得用的,又服侍過老夫人,二夫人打不得;花婆子是二夫人從廚房點了到老太爺這裡幫手著力的,也不好打。剩下能動的就是蕊兒這類無根無依恰好沾著事的小丫頭。
鈴鐺錯愕不已,靠近一看,公然如此。二夫人膽量可真大,隨便添了兩筆,二千兩銀子就進了腰包。若不是三蜜斯明天查賬,誰會曉得呢。這本賬冊還是四年前的。話說三蜜斯眼睛也太尖了,這都能看出,那平時她們那些謹慎思豈不是也瞞不住。想到這,臉瞬息就紅了。
“這就對了,二嬸送給平王府的必定是最好的香緞。用心不寫是哪種緞子,時候一長就恍惚了。除非有人去庫房查抄。”
王氏目露凶光,“這幫主子冇服侍好老太爺,打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另有之前二嬸管家時莊子的賬冊。挑出四年前和客歲的。”
“打,持續給我狠狠打,我不信撬不開她的嘴。”二夫人瞋目切齒,聲音叫小丫頭們瑟瑟顫栗。
祝媽媽走上前,“二夫人,不如再多請幾個大夫給老太爺看看。或許有那妙手神醫能治好老太爺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