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鄢醒來的時候,第一感受就是喉嚨火辣辣的疼,渾身有力。她想深吸一口氣,卻使不上勁。右手拇指和食指在脖頸上摩挲兩下,清楚摸到半圈凸起鼓脹的頸項。她抬起眼皮,打量著四周。
“都起來吧,彆跪著了。”
鴨蛋臉的丫環側過甚道,“木魚,我去灶上看看藥煎好冇,你在這奉侍著。”說完便拉開簾子小跑著出了門。
“煙兒,我的煙兒……老天爺,老天爺啊,我上輩子造了甚麼孽,要如許對我,我的兒孫們一個個要先我而去。你要獎懲就獎懲我啊……浩彥,浩彥,我的兒啊……”
兩個小丫環還跪在椅子中間,地上一灘水尚未乾透,膝蓋處透著印出的水漬。傅鄢抬起手想號召她們起家,這才重視到五根小手指纔跟柳樹葉子般是非,嫩芽似的。她怔了怔,方纔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