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劉醒狠狠點頭,幸而當時蜜斯以靳府三令媛的身份震懾住了那幫混蛋,不然本身怕是冇命再服侍在蜜斯身邊了。
且說靳雲輕走進柴房後反手將門關緊,徐行走到油燈處,將燭火撲滅。藉著燭火的亮光,靳雲輕鮮明看到渾身是血的高嬤嬤正半死不活的趴在稻草堆上痛苦低吟,頭髮被火燎的焦黃如枯草,身上鞭痕累累,膿血異化著碎肉沾滿衣服,臉上被烙鐵烙的猙獰不堪。
靳震庭想也冇想的走了出來,靳圖正欲命護院跟上,卻鄙人一秒被靳震庭擋了下來。
“你是誰?”靳圖目色微沉,警悟看向男人,猜疑問道。
“你們過來坐,累了一天,也該歇息了。”靳雲輕轉眸間,淺笑著看向汀月和劉醒,那笑容如東風靳雨般光輝,與方纔的確判若兩人。這一刻,他們是真的信賴,三蜜斯變了,變的胸有城府,沉穩睿智。
“老爺……老爺你信賴老奴,這蓮子羹冇毒啊!老奴如何敢毒害老爺,夫人……夫人,老奴真的是將三蜜斯賣進怡香院了,三蜜斯她在扯謊,這統統都是她的詭計!夫人,你要信賴老奴啊!”見靳震庭走遠,高嬤嬤吃緊爬起來跪到竇香蘭麵前,額頭緊貼空中,渾身顫抖個不斷。
“你……你是誰?”高嬤嬤雙目圓睜,不成置信的看向靳雲輕。
“我也不曉得,不太蜜斯如何說,我就如何做。”劉醒信誓旦旦。
“不要……不要……夫人!老奴冤枉啊—”高嬤嬤淒厲嘶嚎著,身材卻被護院仆人如拽狗般拉出正廳,直朝暴室而去。暴室是府中出錯家奴受罰的處所,普通進了暴室的家奴,鮮少有活著出來的,就算活下來,也隻剩下半條命。
“蜜斯不走,月兒也不走!二夫人對月兒有拯救之恩,現在二夫人慘死,月兒自當為她報仇!月兒今後便跟著蜜斯,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汀月悲忿開口,信誓旦旦。
“不成能!你不是!你不是阿誰癡人……你到底是誰?”就在高嬤嬤睚眥吼怒的時候,靳雲輕已然自袖內取出一包‘落雁沙’的粉末,漸漸灑到高嬤嬤的傷口上。
堆棧內,當汀月與劉醒耷拉著腦袋走出去的時候,靳雲輕正悠然坐在桌邊,玉指捏起茶蓋,輕叩幾下杯緣,呷了一口。
“豈有此理!”靳震庭狠皺眉頭,拍案而起,大步走到高嬤嬤麵前,抬腳猛的將她踹到地上,繼而看向竇香蘭
“他們如何忍心將嬤嬤你打成如許?莫非他們冇查出那蓮子羹冇有毒麼?”靳雲輕淡然走到高嬤嬤身邊,緩身蹲了下來,似是心疼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