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伉儷,我們一起走過多少風雨!殺場伐戮,五龍奪嫡,義熙之亂,莫非你對錶姐連這點信賴都冇有麼?”靳表姐淒然抬眸,很想捕獲到百裡連城眼中的柔情,可入目標,倒是冰寒陰沉的黑眸。
“姐姐,你還不明白?簽了吧!”靳素鸞度量著嬰孩,部下力道更重。嬰孩吃痛,叫的更是歇斯底裡。
“姐姐……”靳素鸞決計看了眼懷中嬰孩,催促道。
“放我出去!仲兒!我的仲兒!”靳表姐發瘋的拍打著冷宮的朱漆木門,產後惡血染儘素衣。整整一百裡,孱羸的身材再也支撐不住的堆在地上,十指劃過,在木門上留下十道長長的血痕。
“賤婦!朕是君,他是臣,朕想殺他,何需手腕!”百裡連城勃然大怒,吼怒吼道。可他越是衝動,靳表姐便知他越是心虛。
“這巴掌朕不覺對勁外,你向來都這麼目中無人!不管是殺場伐戮,還是五龍奪嫡,義熙之亂!你總能先一步想到朕的前麵!在你麵前,朕就像個傀儡!像個廢料!彷彿朕這天下事靠你這個女人才獲得的!朕恨你,從你展露鋒芒的那一刻,朕就恨死了你!”百裡連城手指如鉗般卡在靳表姐的雪頸上,烏黑的眼睛冇有一絲亮光。
“仲兒!”忍著四肢百骸的痛,靳表姐瘋了普通衝向嬰孩,卻被百裡連城搶先一步。
“百裡連城,表姐求你,看在七載伉儷的情分上,善待仲兒!另有肅王,他雖功高蓋主,卻從無貳心,皇上即使不顧手足之情,可請顧及明君二字,饒他一命……”靳表姐抬眸看向百裡連城,一字一句,如杜鵑啼血,悲天哀地。
背對靳表姐,百裡連城劍眉緊皺,這是他最討厭靳表姐的處所,在這個女人麵前,他彷彿冇有奧妙,靳表姐總能洞悉到貳內心所想。
一側,靳素鸞驀地震驚,卻鄙人一秒,唇角勾起一抹陰惻的弧度,靳表姐,這是你的報應。
‘啪’百裡連城雙目驟紅,突地揚手,狠狠扇向靳表姐。太重的力道使得靳表姐的身材劃出數米,懷中的嬰孩翻滾著摔到一側。
“啊”靳表姐痛至極處,唇齒俱顫,額頭頓時排泄精密的汗珠。
就在昨晚,她還是大百裡高高在上的皇後,臨蓐之痛,曆曆在目,那可兒兒般的嬰孩捧在她的手裡,幸運的不知愁為何物。可幸運那麼長久,她還冇有反應過來,便被一隊侍衛不分青紅皂白的拽下鳳榻,拖到這陰暗潮濕的冷宮。直到現在,靳表姐還感覺這隻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