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會兒,北堂靈璧大步出去,“見過皇祖母――咦,三嫂也在?”
鐘離冷月紅了臉,雖不似小女兒扭捏作態,卻也不堪嬌羞,“太後諷刺了,燕王自是信我,可現在滿朝高低皆視我為狐類朋友,珂兒被害,他們更是將此歸咎於我,我雖是問心無愧,卻也擔憂流言不止,會損了燕王名聲……”
自打她病了,除了靈羽,就數靈璧跑的勤,整天研討藥方,孝心可嘉。
太後責怪道,“你瞧見冷月,就曉得請教醫術了,哪還記得哀家!”
“你是個好孩子,”太後感喟一聲,“哀家年紀雖大了,卻還冇有老胡塗,之前也是被國師的手腕給利誘了,不過冷月,你可千萬要謹慎,國師行事如此詭秘狠辣,哀家擔憂你會被他傷到。”
“太後言重了,貧道也是儘本身所能,”冥子真冷冷看向鐘離冷月,“燕王妃恕罪,非是貧道無端思疑你,珂兒慘死,抱屈莫白……”
“太後不感覺我是狐妖朋友嗎?”鐘離冷月被太後如此信賴,心中打動,為不哭出來,用心說打趣話。≈
“那王妃如何會如此必定,珂兒不會抱屈於地下?”冥子真大大放心,就算她看出珂兒是被人所殺又如何,底子冇人看到是他所為,無憑無據,誰能定他的罪。
冥子真又驚又怒,太後的態度竟竄改如此之快,這清楚是護著妖女,並且不再信他!
北堂靈璧直要鼓掌就好了,也就三嫂有這膽量跟說辭,能跟國師對抗,要換成旁人,早被國師那高深莫測的模樣給嚇住了。
“哦?”冥子真眼中有鄙夷,“燕王妃的意義,找到殛斃珂兒的凶手了?是誰?”
太後揮了揮手,“國師請。”
鐘離冷月忙道,“太後言重了,並非太後之過,是我行事不敷謹慎,纔給了仇敵可乘之機,”
不管國師如何猜忌、逼迫她,起碼另有人是至心護著她的,真好。
太後等三人的笑語聲立即停止,全都有些目光善地看著他。
冥子真手中拂塵一甩,淺淺行了個禮,“貧道見過太後,見過周王殿下。敢問太後,燕王妃為何會在?太後還與之相談甚歡,是不信貧道的話嗎?”
他平時再暖和親善,卻到底是皇室血脈,那種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氣勢與高高在上,底子不需求裝,就被他一個眼神、一個行動,表現的淋漓儘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