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句句不離母親。
他彷彿墮入某種回想中,神思有些恍忽。
“十七歲。”鐘離冷月不明所已,照實答道。
看來要從速的個機遇,讓燕王處理越王才行。
鐘離冷月心下暗驚,皇上這是何意?
“是如許?”崇明帝眸光有些陰晴不定,不成否定,鐘離冷月說的也有事理,說不定有些脂粉香跟毒藥的味道類似,國師聞錯了也不奇特。
“是,還請皇上查明本相,還我一個公道,”鐘離冷月大風雅方看著他,“不然我纔到西夜國,就被指為刺客翅膀,今後如安在西夜國安身?”
“皇上諷刺了,我天然是誌願嫁給燕王,婚姻大事,豈能勉強。”
“急甚麼?”崇明帝很快沉著下來,神采雖還是不好,卻不像方纔那樣失態了,“有太醫和靈璧在,靈瀟不會有事。”
“朕看你麵相,就知你是心腸仁慈的女子,必然是隨了你的母親吧?”崇明帝漸漸到椅子前,坐下來。
她纔不要仁慈,她就是要練就一副鐵石心腸,才氣伴隨在燕王身邊,同存亡、共進退。
鐘離冷月心中有了數,平靜下來,“家母在蒲犁國出身於書香家世,我外祖父是當朝狀元郎,外祖母是名動本地的才女,兩情麵投意合,隻羨鴛鴦不羨仙,家母是他們的獨女,嫁與家父後,伉儷恩愛,生下家兄和我,可惜,家母紅顏薄命,冇幾年便放手人寰。皇上還想曉得甚麼?”
崇明帝微微一笑,眼中竟暴露些寵溺來,“果然是個心機小巧的,跟她真像……”
鐘離冷月微微一笑,“那我隻能說,他是‘智子疑鄰’,聞到一點跟他所製毒藥信賴的味道,就說我是刺客,我難道太冤。”
再者,那刺客早已逃去數日,就算鐘離冷月身上有味道,也散的差未幾了,應當是國師曲解了。
鐘離冷月淡然道,“王爺是不想我無辜枉死罷了,皇上明鑒,我的確不是刺客翅膀,也底子不曉得宮中生行刺之事。”
“謝皇上。”鐘離冷月施了一禮,這才退出來。
“可國師言之鑿鑿,且有證據,你又如何解釋?”崇明帝交叉起雙手十指,非常舒暢的模樣。
歸正郎燁已經被燕王送走,除了他們幾個,無人曉得那件事,皇上就算查,也查不到甚麼。
越王和二妹倒是也曉得她救過郎燁,固然他們臨時想不到,郎燁能夠就是阿誰刺客,不過若國師一力清查,難保不會查到路上的事。
“哦?”崇明帝眸光一閃,“這話說?”
“你說甚麼!”崇明帝神采大變,終究落空沉著,猛地握住她肩膀,目眥欲裂,“你說她……不成能,不成能,朕不信賴,她不成能死,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