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開門做買賣，主顧是上帝嘛，沉著沉著，彆和那不懂事的臭小子計算。”

“哦？本來如此，本來如此。”朔君微微點頭，募地合上了盒子，巧笑倩兮。“不知掌櫃如何開價？”

屋內，隻剩四人麵麵相覷，不明以是。

掌櫃領著三個小廝，一人抱著兩個盒子，謹慎翼翼地朝這邊挪來。“哢嗒”幾聲一一開鎖，朝朔君兩人攤攤手，目光對勁。

“客長，瞧瞧這些，全都是上等好貨，市道上絕對買不到，無價之寶啊哈哈…………”

“無二價？”

“嗬嗬，財道和性命，孰輕孰重？還不如說明白點，你們啊，就是鄙吝…………”

掌櫃滿臉不耐煩，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急轉彎，語氣倔強，倒有點下逐客令的意義了。

掌櫃渾然不覺，隻瞧見女人明事理，給了他台階下，便欣欣然起來，抱手作揖道：“女人說的是。”

“替人兜售？這些？”左儒指了指那六個盒子，不成思議。“真是奇特，那些報酬何托人之手，分很多利出去，不會虧蝕嗎？”

募然被打斷了思路，朔君偏過身子，本想去湊番熱烈，纖手不覺落入盒子底部，幾番碰撞，不知摸到了那邊，她驚奇轉頭，細細打量起來。

“小安子，彆說了！”掌櫃將那小廝一把拽到身後，狠狠剜一眼，目光警告。

“五千兩？！你搶錢啊！！”左儒霍地跳起來，不成思議！

“無二價！”

暗淡的光芒下，一向埋首打量的習朔君俄然直起家子，負手而立，逆著光的麵龐上，模糊約約在笑。左儒心中募地一慫，驚奇不已，目光憐憫地瞥了那掌櫃一眼。

“掌櫃的，做這類買賣，想必撈了很多油水，便佈施幾番內裡的勞苦之人，又當如何？”左儒輕哧一聲，目光定定地看著靠近門口的幾人。

“………………”

“好吧，太貴了，我們不買。”

“一行有一行的端方，阿誰……佈施損財道…………”掌櫃目光躲閃，渾身不天然。

“一共三幅書畫，底價…………五千兩。”

箱子彷彿耐久未翻開過，許許輕塵，略顯沉重，習朔君以袖掩口，靠上前隨便撥弄。六個物盒，六件無價之寶，令人不覺凝神屏氣，躡手躡腳。

“嗯。”習朔君含笑盈盈，騰空虛點了她身邊的盒子幾下，狀作漫不經心腸誇道：“這幾幅書畫當真不錯，栩栩如生，活矯捷現，畫風凶暴詭異，古意與締造兼備，實景與設想並融，有當年孟氏之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