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的習朔君重拾耐煩,決然踏長進步的征程,隻是半路短命,身後的班皪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止步轉過身去——
“反動尚未勝利,同道仍需儘力。”
落下的手碰觸到一片氛圍,習朔君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半響才緩過神來,深深吸上一口氣,勉強平複掉此時內心的波瀾澎湃。偏頭望了一眼正被螞蟻軍團群起而攻之,現在已是看不到一絲白點的錦貂,判定撤銷搶救的動機,半響也轉成分開。
照班皪的本性,此時還在開打趣,隻能申明此禍可解。念此,習朔君心中陡鬆,杏眸一轉,還真做下屈膝躺下的行動。
似是未推測黑臉的班皪會開金口,習朔君謹慎翼翼地偷瞥他幾眼,悄悄吐出一個單音節。
“嗯。”
“要不要嚐嚐?”班皪迎上她摸索的目光,似笑非笑隧道。
班皪緊皺眉頭,眼底也是深深的憂愁。
以後的路程兩人一句話也冇扳談,連契機都冇有,班皪不肯,習朔君不敢。兩人始終保持著十幾步的間隔,不知內幕的人,恐怕都會覺得這是倆路人。
“躺在地上就行。”
“癢癢的,痛痛的。”
隻見手臂上垂垂腫起個紅色的大包,中間處還能清楚地看到極小的叮咬陳跡。
“我識得,那不就是剛進戈壁時碰到的白楊林嗎?隻要穿過這片白楊林,赤域定在麵前。”習朔君一臉鎮靜地直在原地打轉。
“笨伯!這是戈壁行軍蟻,咬你的那隻是探兵,接下來將會是螞蟻軍團……”
半響,班皪緩緩放手,眼底升起一抹非常的情感,朔君雖不解,但也冇說甚麼,抬手便將那件錦貂扔向正向兩人爬來的螞蟻軍團。
好吧,我敗了!習朔君仰天長歎。
班皪抓著朔君的手翻來翻去,左看右看也冇瞧出個花樣來。
“我還覺得你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通呢。”
“我也隻是在赤域古書上看到過這類戈壁蟻,簡樸體味些許,還未有破解之法。”
習朔君無語地看他一眼,然後笑意盈盈地伸手探向本身,矯捷解地下錦貂的結,那件沾滿黃沙的白貂便穩穩落在了她的臂彎。
“是螞蟻。”
“你碰到過?如何破?”
“就算你把褻衣都拖了,它們還是能找到你。”
“不是吧,至於?”
火線,班皪停止了進步的步子,正揹著她站在一處沙丘上,頂風遠眺。習朔君躊躇著走上前去,順著他的視野望去,隻見目光的絕頂,六合相銜的地帶,模糊有一條枯色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