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鞭條精確無誤地落在安步遼的臉上,留下一條深可見骨的血痕,痛得他哇哇大呼,捂著傷口原地打轉。還未及反應,又一鞭刹時落下,直接擊上他的脖頸,順勢還繞了幾個圈,一用力,他便不受節製地向前傾去,腳步踉蹌,狼狽地跪趴在雪地上,結健結實啃了一整口混了泥的雪。
其他兩人看著雪地上毫無朝氣的霍啟,衡量再三後紛繁點頭,表示附和安步遼的觀點,隨之便把賊兮兮的目光放在車隊上。
“可有尋過?”
有外人在場,有些事情不便多言,故而良子先把那名報信的小廝遣下去,而後纔不緊不慢隧道來:“班皪不見了。”
同業的四個男人見狀終究捨得上馬奔過來,倒是狠狠推開那些托著男人的小廝,對著阿誰叫“霍啟”的人便是一陣推搡,神采痛心疾首。
被本身的設法嚇得毛骨悚然,習朔君猛咽一口口水,不自發打了個冷顫。
“你們現在還想要冤大頭或是替罪羊不?”
習朔君狀作輕鬆地擺擺手,打哈哈笑道:“我能有甚麼事啊?冇事冇事,活蹦亂跳的。對了,你昨晚冇給他安排房間,是吧?”
兩人正說話間,身後俄然傳來詰責聲,回顧望去,倒是去而複返的習朔君,她的神采很差,滿滿皆是嚴峻。
習朔君的神采很難清楚表達,有失落,有光榮,有憤怒,有無法,乃至模糊另有滿足……
“如何回事?!”
翌日,天剛放亮,習朔君驚得從夢中醒來,頭上大汗淋漓,回味半晌後忽而想起昨日朦昏黃朧間班皪來過,彷彿本身還給他騰過處所來著。隻是,身側哪有人躺過的陳跡?整整齊齊,一絲餘溫都冇有。
“曉得他是誰嗎?!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偏生在這時候擋著路,你們得為你們的笨拙支出血的代價!”
空曠的紅色天下裡,本隻要車輪轆轤聲一起跟從,忽而遠方傳來馬蹄踏踏,頻繁而又後勁實足,刹時便突破了暮氣沉沉的氛圍。世人抬眼望去,隻見數匹紅色烈馬朝這邊奔馳而來,頓時男人皆是氣度軒昂,英姿颯爽,開朗而笑時,手中長鞭精確地落在馬背上,驚起烈馬嘶鳴聲聲。
不管雪大或小,地上的積雪始終往上增,車隊便是一條黑帶,在皚皚白雪地上甚是惹眼。但饒是如此奪目,不測還是產生了…………
“思多難眠?還是不適應驛站?不對啊!你身為通過考覈的能人,不至於適應才氣這麼差吧?這麼說來,就是前者嘍!”
“女人,能夠解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