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

豈料她一走，調和安好的氛圍立即被扯破。

“你曉得甚麼？”

瞥見班皪的時候，他正就著板車的柄手吃力地往前拉去，勉強還能跟上馬車行進的腳步，隻是臉上淌落的汗液，暴起的青筋，慘白的神采明示著環境不容悲觀。

答覆他的隻要無儘暗中，半晌，班皪掩去眼底失落，回身開門拜彆。

“那晚多謝良大侍衛的提示，不然，我能夠生生錯過唾手可得的幸運。”

心頭莫名的湧起一股肝火，習朔君蹭蹭蹭地跑疇昔，一把揮落班皪握柄的手，板車脫力失衡，上麵的幾捆馬草立即便砸落在地上，滾得到處都是。而她恍若未聞，抓起班皪凍得發紫的手一陣猛搓，時不時哈上一口熱氣，行動誇大，透著一股狠勁。

對著一張陌生的臉實在不是滋味，習朔君空出一隻手直接撕了那張人皮麵具，“啪”地砸在地上，似與它有深仇大恨。

“少來這套！冇想到你另有幾分癡情，竟還厚著臉皮不罷休！”

無法，習朔君認命地往裡間趟去，隻是身子剛落床，眼皮一睜一閉，人又沉沉地睡去。

兩人正玩鬨間，俄然傳來一串極分歧適時宜的咳嗽聲，抬首望去，卻見是本該在前麵照看車隊的良子，嗬嗬放下打趣的手，朔君很有幾分難堪，扯起笑容問道：“有事？”

班皪笑而不答，隻抬首瞻仰，習朔君猜疑地順著他的視野望去，隻見屋頂上幾片瓦礫猶在搖搖擺晃。

“你如何來我夢裡了？”

“我為甚麼要想你？”混渾沌沌的習朔君眨巴著眼，嘟嘴表示不滿。

“你這輩子，就兩件東西證明還剩點目光，一是她，二是那晚的糖炒栗子，隻不過，兩樣東西都與你冇有半分錢乾係。”

“我甚麼時候騙過你？你再細心想想。”班皪輕聲引誘。

“因為……”班皪俄然俯身，附耳輕語。

提起這茬事，之前好不輕易建立的氛圍立即煙消雲散，或人立即翻臉不認人，揪著狐狸腰上的肉一陣捏揉搓轉，毫不包涵。

冷颼颼的朔風劈麵刮來，她彷彿感受不到臉上的生痛，踉蹌著步子便跳上馬車，往步隊的開端邁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