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他已經退不得了。
幾位長老把話都說到了這裡,崔寅如果執意不準,那便是此中有貓膩了。
崔家一眾長老刹時眼中一亮,他們皆目不轉睛的看著崔寅,看他如何回嘴。
她漫不經心的掃了崔寅一眼,聲音突然一高:“小孃舅你出去吧!”
他隻得點頭說道:“既然大師都是此意,我現在就派人去柳州請賀家的人來。”
現在崔寅害了阿慍不說,還把阿誰毒婦和阿誰孽種風風景光的迎回崔家,真當他賀家都被他拉攏了嗎?
甚麼賀予安已經來了?
崔寅當下微微一怔,他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父子兩人很有默契,都冇有過量的存眷對方。
崔寅麵上不動聲色,實則他的手中出了一層的汗,他看著賀予安說道:“予安,當年的事另有隱情,脫部下毒的是莫氏身邊的婢女,她夙來心腸軟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她也是冤枉的。”
可謂是一語射中紅心,令得崔寅與老太太當下冇了言語。
“是。”崔錦對著崔行盈盈一福。
他聲音一落,崔寅和老太太都還未開口,崔佑便看著賀予安拱手說道:“父親與祖母並非要把我母親洗白,而是她本身就是冤枉的。”
崔寅目不轉睛的看著崔錦,他眼底掠過一絲寒氣,他一向都覺得她是個聽話的,且她又隻是個女兒,偌大的家業與她冇有半分乾係,以是他一向未曾把崔錦放在心上,冇想到她也是虎倀的,公然是賀氏的女兒,如她普通看是人畜有害,可也是個難纏的。
眾目睽睽之下,賀予安走了出去。
崔錦聲音落下,她眼底帶著調侃淡淡的看著崔寅。
“小孃舅。”崔錦看著他盈盈一福。
當下崔家幾位長老麵無神采的看著賀予安,他們隻感覺便是這個賀予安來了也是冇有甚麼用處的。
實在那邊是崔錦派人去將賀予安請過來的,是謝琅華讓方幻雲不動聲色的把賀予安請過來的。
崔錦看著崔寅揚眉一笑,她慢條斯理的說道:“父親不必派人去柳州了,哥哥拜彆的那一日,我已經給小孃舅寫信了,他已經到了燕京,我這就去把他請過來。”
崔寅麵色一僵,他還冇有開口,賀予安便先發製人的說道:“當年我但是親眼看著崔家老太太命人把莫氏與阿誰孽種杖斃了的,現在他們怎就死而複活了?”
他說的言之鑿鑿,因著他鑒定年代長遠,且當年那件事又是崔家一手措置的,不管賀予安如何神通泛博也毫不會有甚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