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這才折了返來,沈婉瑜翻開車簾看了一下,看到豫王徐墨,穿戴藏青色的長袍,騎著馬,走在人群最前麵,時不時回過甚,往她馬車這兒看,唇畔勾起一抹淡笑,問白芷:“無塵呢,他可有受傷?”
沈婉瑜見無塵身上並無大傷,隻是臉上有幾道劃痕,略微放心了些,看了徐墨一眼,點了點頭,伸出了手去。
他未考慮就說出如許的話來,讓沈婉瑜有半晌的發楞,她雖是承諾了他,但是,婚姻大事向來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的,他父皇,一定會承諾這樁婚事。
她有些不安閒地把手抽了返來,端起湯喝著,以此來粉飾本身的難堪。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不要緊,我記得師父前段時候研製了一種玉露膏,便有消滅疤痕的結果。等我們回了都城,師姐去與師父討要一瓶,擦到這手臂上,想必不會有大礙。”
“不過師姐……我瞧豫王殿下邇來待你有所分歧。”無塵眉開眼笑:“但是你們……”
徐墨曉得她臉皮子薄,嘴角掛著笑意,倒也不難堪她,端起碗陪她用膳。
“師姐隻是有些衰弱,倒冇甚麼大礙。”診脈過後,無塵輕笑著說道,“隻是這手臂上的傷,有些費事……”
沈婉瑜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迷惑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師姐,殿下讓我來給你診診脈。”
白芷從旁倒了被水給她,道:“天然是南下啊。蜜斯昨兒睡得沉,但南下路程又不好擔擱,殿下便從那縣丞那兒,借了這輛馬車,親身把您抱了上來。”
差未幾到午膳時候,徐墨讓一行人停下歇息,婢女端了炊事過來,徐墨過來與她一道用膳。
這事也不是甚麼奧妙,那兩個太醫親眼所見的事,她就算想瞞,隻怕也瞞不住,乾脆就安然風雅地點頭了。
如果豫王就這麼毫不躊躇地把本地的縣丞和縣令都殺了,那此處必將會傳出,豫王嗜血殘暴的流言,到時候對他南下治水,冇有好處。
無塵眉眼含笑道:“師姐,豫王殿下早便想到了這一點。以是隻罰了本地的兩位大人五年的俸祿,並未奪了他們的性命。走的時候,兩位大人還千叩萬謝,說是多虧了你,他們才氣倖免於難呢。”
沈婉瑜嗯了一聲,喝了口水,道:“那幾位大人,雖是想讒諂於我,但到底冇做甚麼傷天害理的事,我現在也已安然無恙。小懲一番,便好。”
“師姐但是想問我,豫王殿下是如何措置那些人的?”無塵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