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朝一旁的寺人招了招手,寺人會心,立馬從中間搬了個太師椅,放到了婉瑜的麵前,“沈大蜜斯請坐。”
婉瑜悄悄地說了句,“多謝陛下。” 就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想到這,婉瑜內心的嚴峻略微少了些,垂眸低聲說:“民女救公主隻是偶合。”
天子看到她,臉上亦暴露幾分笑意,“如何,父皇莫非還不能見沈大蜜斯了?”
天子這一番話滿是嘉獎,讓婉瑜聽得有些惶恐,甚麼習得一身好醫術,她壓根就不懂甚麼醫術啊!甚麼體貼百姓痛苦,她何時說過這些了?
讓她乖乖坐到中間去,徐青鸞眨了眨眼,才放開了摟著天子的那隻手,而後走到沈婉瑜的麵前,含笑道:“幾日不見,沈大蜜斯看起來氣色很好。”
這都是全都城都曉得的事,皇上果然是為了這個才讓她進宮麵聖的?
天子看著麵前不驕不躁的女子,眼裡暴露幾分讚美來,從高位上走了出來,走到了婉瑜麵前,果然跟鄰家叔伯一樣,與婉瑜並排坐在了一起,“朕聽聞你前陣子救了青鸞?”
甚麼?去南邊曆練?
她內心模糊有些不好的預感,在皇上麵前扯謊,那就是欺君之罪,她感覺還是跟天子說清楚的好。
他招手讓徐青鸞過來。
“不過既然青鸞方纔開了口,讓朕好好誇獎你,那朕也不能言而無信。”天子坐正了身子,好似考慮了好一會兒,纔出口,“朕聽皇後說,你有一身的醫術,卻愁無處發揮,想去南邊產生水患的處所曆練曆練?”
一句話就把本身的態度拎得很清,這是在奉告皇上,她並不想為了這個在皇上麵前邀功。
徐青鸞已經算是私闖天子宮殿了,而皇上臉上卻無半分指責之意,看她的眼神,反而充滿著寵溺,明顯已經風俗和默許了徐青鸞的這一做法。
皇上見這兩人一來一往,看似調和,實在還含了些許的火、藥味,悄悄道:“青鸞從小到大就這性子,沈大蜜斯彆理她。”
她快步上前,瞥了婉瑜一眼,就走到皇上麵前,密切地摟著天子的脖子說:“父皇可必然要替我好好誇獎她纔是。”
“父皇!您如何叫了沈大蜜斯入宮也不奉告我?”婉瑜還冇把話說完,門口就有個輕巧的聲音傳了出去。
在冇有摸透皇上脾氣之前,她那裡敢有半分的鬆弛,但也曉得,皇上既然賜坐,她如果回絕,就太不是汲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