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端了熱茶上來,沈君陶端著喝了一口,才緩緩道:“我今兒過來,我想跟辰王殿下要一份五城兵馬司官員名單。”
徐墨擺手,微微歎了口氣道:“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你們如有合適的人選,也可保舉給本王。唯有一點,保舉之人,務需求忠心,能儘忠朝廷。本王也會上奏,讓父皇開一次恩科,廣納天下賢達之士,為我朝廷所用,以彌補戶部的空缺。”
比方建國,皇上即位等大事……而朝廷現在才斬了這麼多官員,南邊水患又還未治好,這時候提出開恩科的事,必定會讓心胸不軌的邊疆小國非議。
天曉得,豫王還冇出第一樓就被一些大臣叫住了,一向忙到了現在,連口飯都還冇吃上,纔會忽視了這一點。
若真體貼她,在那樣魚龍稠濁的環境下,把她帶出來,就不該這麼讓她一小我歸去。
如果假體貼,現在這麼嚴峻又是做給誰看呢?
既然來了豫王府,沈君陶就冇籌算要瞞著他,漸漸擱下茶杯,道:“如果冇記錯,行刺長姐的箭應當就出自五城兵馬司。”
“過幾個月便要過年,禮部事兒較多,而刑部一貫案子多……如許吧,我不在的這段時候,這戶部就臨時交由吏部尚書羈繫。”
禮部的大臣拱手道:“隻是殿下不日便要南下,戶部職位空缺過量,不免會惹人非議,搞不好還會傳到邊疆小國的耳朵裡,如果被他們曉得,必然會笑我們盛朝無可用之人,藉機出兵攻打也不是不成能。為了百姓的安樂,朝廷的安寧,必必要在殿下離京之前,選出一名能主持大局的戶部尚書來才行。”
“那你可知,我長姐在歸去的路上遇刺?”沈君陶又問,語氣很平平,彷彿在稱述一個究竟。
他從第一樓返來,就一向在見大臣,會商朝廷要事,本是非常怠倦,不想再見旁人了。
徐墨有些不測,“你要這個做甚麼?”
徐墨又如何會不曉得這個事理,但此次案子中斬了十幾位大臣,加上抄家放逐的,起碼三十餘人,能用之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很多他還冇摸清楚秘聞,不敢這麼隨隨便便就推上戶部尚書的位子。
沈君陶被小廝引了出去,聽到婉瑜遇刺前還見過豫王殿下,本是有些活力的,但看到徐墨在坐上輕柔眉心,臉上看上去有些怠倦,到底還是將那點肝火給壓了下去,不卑不亢地給他作揖施禮:“冒然來打攪殿下,是有件事想向殿下求證。”
但想到他是沈婉瑜的弟弟,還是道:“讓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