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隻要大蜜斯能放過我,我必然做牛做馬替大蜜斯效力。”郭姨娘明顯是個聰明人,也很曉得分寸,聽出沈婉瑜話中的意義,立即就從床上掙紮著起來,給沈婉瑜磕了兩個頭,“多謝大蜜斯饒命,多謝大蜜斯饒命。”
郭姨娘算是下了狠手了,脖子上直戳了個大洞出來,如果不是清客禁止得及時,她很能夠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沈婉瑜聳了聳肩:“姨娘想跟三弟說甚麼?莫非想把本相都奉告他?這我倒是不介懷,隻是你說了以後,三弟該如何想你,又會不會奉告二叔父或者我父親,那我就不曉得了。在這件事上,我是個局外人,你說與不說,都與我冇多大的關聯,以是我才氣容忍你到現在,但三弟不一樣,你因為一己之私毀了他的人生,奪走了他的身份,讓他從崇高的侯爺之子,變成二房裡一個卑賤姨娘生的庶出少爺,這些年他受了多少委曲,恐怕不消我提示姨娘,姨娘也心知肚明。”
白芷低聲應是,卻有些迷惑:“蜜斯你呢?”
白芷想要再問點甚麼,但瞧著婉瑜神采不是很好,到嘴的話還是吞了下去。
她脖子上纏著一層白布,還能看到傷口有血跡,神采看著亦冇有赤色,見到是沈婉瑜,眼神立即閃現出驚駭來,掙紮著就要後退。
“如何?姨娘莫非不肯意嗎?”沈婉瑜直起家,“那也無妨,你固然去說,我等著看你的好戲。”
隻要有了目標,婉瑜信賴,她遲早能查清楚事情的顛末,更何況,另有葛大娘呢。
初秋的夜裡帶著絲絲涼意,婉瑜又穿得薄弱,一陣冷風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大不了就把事情全都說出來,任憑侯爺和侯夫人措置好了。
武館裡的科罰跟內宅的不一樣,可不是一兩個巴掌或者一兩鞭子就算了事的,那都是真棍子真刀,稍有不留意,便能夠丟了性命的。
她的確受夠了沈婉瑜的威脅了,就像她說的,她現在連死都不怕了,又怕還甚麼呢。
郭姨娘本來豁出去的神情,聽到她這幾句話,一點點的崩塌……而後驚奇又氣憤地看著她:“你到底想乾甚麼!我已經奉告你了,冇甚麼幕後之人,你要措置我,隨時都能夠,也冇需求在這多費唇舌!”
沈婉瑜靠近郭姨娘,臉上掛著的笑意,就彷彿從天國深處傳來的一樣,“有人說過,世上最好的抨擊,就是讓本身的仇敵生不如死。你們如果這麼輕易就倒了,那我另有甚麼興趣呢,你說是吧,郭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