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挑了挑眉,冷靜地退到一旁,餘光瞥到在正堂內裡站著的徐墨,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意,微微朝他頷了點頭。
府尹擦了擦臉上本冇有的盜汗,又往門口的徐墨身上瞄了一眼,才滿心忐忑地坐回到主位上。
徐墨回以一笑,府尹較著看到了沈婉瑜和豫王間的小行動,又是一怔……難不成這丫頭的背景不是辰王,而是豫王?
說著就走到師爺中間的空位坐了下來,師爺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他那裡敢跟辰王殿下平起平坐啊,忙說:“殿下請,小的去那邊就好。”他指了指公堂上麵放著的那張長凳,本來這長凳是讓犯人趴著,挨板子的,他緩慢地把長凳端了過來,坐到中間去,低下頭假裝當真記錄的模樣。
“賀少爺,費事你跪到堂下去!”
賀家少爺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看到府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當下便有些氣不過,“姑父,這案子還用審嗎?這不明擺著是沈三少爺打了我?就算表哥在這兒又如何樣,究竟擺在麵前!”
他請辰王上坐的時候,餘光還往不遠處的豫王身上瞄去,恐怕豫王有半點不快,一不謹慎就丟了小命,幸虧豫王隻是站在那兒,甚麼話也冇說,彷彿真的是來看熱烈的。
至於那賀家的小子,當然比不上他的小命首要啊。
“本王隻是來旁聽的。府尹該如何審就如何審。”戴嘉銘低頭喝茶,就在府尹覺得他默許了本身做法,正籌算讓人把這女人轟出去的時候,戴嘉銘卻又抬開端,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既然她是沈三少爺的家眷,在堂內觀案還是能夠的。”
順天府尹額頭上直冒盜汗啊,辰王這話到底是誇他還是貶他,他弄不清楚啊。
“殿下過譽了。殿下如何有空到府衙來?但是為了賀公子之事?快請上座。”
來的恰是辰王,更首要的是,在辰王背後不遠的處所,豫王殿下也來了。
“殿下,您說是吧?”他說完,又轉過甚,以一副扣問的態度,看向戴嘉銘。
兩位殿下一同呈現在這裡,府尹嚇得有些腿軟,辰王殿下倒還好說,平素也不大管他們這些官員的事。
他不加前麵那句還好,加了那句,就成了他堂堂一個府尹,怯懦怕事,見了辰王就要重新審案了!
“你胡說八道甚麼!本官好好地在審案,你一個丫頭來搗甚麼亂!”有兩位殿下在,他語氣都變得暖和了很多,“就算你真是安陵侯府的蜜斯,那也是個女兒家,若要替沈三少爺討情,那便歸去請了安陵侯來。一個女人家,在公堂搗甚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