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拍纔剛上來,就有眼尖的閨秀驚奇地叫出聲來:“竟然是《霸王卸甲》!”
皇後奶孃娘見她終究循分下來了,含笑朝她招了招手:“青鸞,你不去籌辦嗎?”
皇後孃娘聽到這開首的調子,亦是笑了:“冇想到安陽這麼故意,竟選了皇上最喜好的曲子。”
“不必。”徐墨淡淡地說道。冇再端酒盞,而是從席位上站起來,在世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舞台的時候,抬步分開了宮殿。
世人本來覺得那女子定然會嚴峻地無所適從,但現在卻一點也看不出她嚴峻的模樣。
畢竟她是長公主的女兒,代表的但是皇家,她不像銀月公主,刁蠻率性的名聲在外。
舞台上,沈婉瑜和安陽郡主款款步出,安陽郡主手拿羌笛,而沈婉瑜則手抱琵琶。
安陽郡主穿素淨的衣裳,是因為她本身自帶光彩,母親是皇上最恭敬的長公主,她又是皇上親封的郡主,並且都城人都知她才調橫溢,她隻要一站在那,就能讓很多人黯然失容了,底子不需求那些死物來烘托……
徐青鸞聞聲皇後孃孃的喊話,這纔回過神來,上前去,撒嬌道:“母後,程姐姐多纔多藝是京中人都曉得的事,我想見地一番再去。”
她看想下首的長公主,“皇上常說,他很記念與長公主上疆場的那段日子。”
安陽郡主的名聲,公然不是白來的,單看這通身不慌不忙的氣韻,就把場中很多閨秀都比下去了。
舞台上的程娢,看似在當真地吹奏,實在目光不離徐墨,看到他離席,她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部下的行動略微滿了半拍。
長公主信賴本身女兒的氣力,平常也不如何問她籌辦了甚麼,聞言便忸捏地搖了點頭:“娢兒也冇與我說過。”
徐墨麵無神采地端了酒盞,與他悄悄碰了一下。
安陽郡主身材高挑,而她看起來比安陽郡主嬌小了些,但那身姿和麪貌卻半點不輸安陽……乃至細看之下,竟有幾分讓人冷傲的感受。
徐墨端著酒盞抿了一口,順著他的話往舞台上瞥了一眼,道:“還行。”
他又斟杯酒,似笑非笑地敬徐墨。
“長公主可知安陽郡主想演出甚麼?”皇後看著舞台上的兩人,臉上也閃現出讚美來,轉頭問下首的長公主。
她雖比不上安陽郡主自帶光彩,但站在安陽郡主中間,竟然半點不覺高聳或者讓人感覺相差甚遠。
長公主謙遜道:“皇後孃娘過譽了,娢兒也就比其彆人多了一些小聰明,曉得投機取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