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你把他想的太簡樸了。”婉瑜側躺到軟榻上,表示白芷給她捏腿,她方纔走了大半天,有些腳痠。
白芷感受有些奇特,“蜜斯,奴婢瞧著豫王殿下他對您還挺馴良的,您為何不去見他?”
白芷搖了點頭,她隻是一個婢女,並不清楚這些朝堂大事。
移情彆戀的太快了吧?她還當真覺得豫王殿下像現在表示出來的那麼親善嗎?
婉瑜展開眼睛,道:“他是皇上的親兒子,即便甚麼也不做,也有大把的人想湊趣他,而他卻給外界製造了個不近情麵,心狠手辣的表象。不過是想奉告皇上,他不得民氣,更對那九五至尊之位不感興趣,皇上大可將他當作殺人的棋子來用,不必有這麼多顧忌。可他越是這麼坦誠,皇上就越是對他信賴……他的心機恐怕比朝中任何一個皇子,乃至是皇上都深。如許的人,很傷害,我們還是少去招惹為妙。”
婉瑜舒暢地閉起了眼睛,“他絕對不像大要看起來的那麼簡樸。他在朝中的作為遠遠比不上辰王,但朝中卻這麼多人驚駭他,你可曉得為甚麼?”
讓她彆想太多的意義……侯夫人傅氏隻是笑,看向一旁的沈婉瑤,“瑤兒可要跟母親一起歸去?”
白芷聽話地蹲下來,輕柔地替她按著小腿,“蜜斯此話怎解?”
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冰臉閻王的稱呼,可也不是白來的。
“四哥你就會向著彆人!”徐青鸞哼了一聲,瞥了中間的沈婉瑜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暴虐,“另有你,讓本公主白等了這麼久,連口茶都冇喝成!”
還敢把女兒往火坑裡推……母親,你也太高估婉瑜了吧。
今兒也算是開眼了,可惜麵前的人可不是甚麼憐香惜玉的風騷公子哥兒……
冇想到沈婉瑤卻搖了點頭,道:“我想看看大姐姐有甚麼需求幫手的冇有。”
婉瑜看著窗外,聲音悠遠:“誰曉得呢,他那樣的人,誰又能真正摸得透。”
白芷是曉得自家蜜斯的傷早就好了的,她頭上裹著的白布不過也是做做模樣罷了。
這就是要留下來了……她膽量還真是不小,也不怕自取其辱。
這會兒藉口換藥,恐怕是想避開裡邊的豫王殿下。
婉瑜隻能笑了笑,道:“殿下隻是來喝杯茶,母親不必多想。”
當然聽過了,冰臉閻王,刻毒無情,手腕暴虐,令人聞風喪膽……但是本日看到的豫王跟傳聞中的並不一樣啊。
婉瑜瞪了他一眼,她這哥哥,明曉得她懶得應酬人,卻還把人帶到她院子裡來,的確就是來給她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