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正想派人去找了,白芷就氣喘籲籲地從抄手遊廊跑了過來,婉瑜將兩個小丫環遣了出去,問她:“你去那裡了?”
她抬起手看著昨日劃傷的處所,隻剩下順滑的肌膚,那裡另有半點傷到的模樣。
隻是現在,她不得不忍著。
郭姨娘就是沈君陶的生母,二房的人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平時落魄到要命,連院子裡的下人也欺負她,偏生她又有個不伏輸的性子,常常跟人大吵大鬨的,很多人都把她當瘋婆子,就連她的二叔父也對郭姨娘冇甚麼好感,十幾年也不踏足她的院子,連帶她名下的沈君陶,也跟著她受了很多委曲。
沈婉瑜正了身,手心下認識一握,有些嚴峻地問她:“但是琪姐兒去見了甚麼人?”
“大姐姐。”沈婉琪站起來,低眉順目地給她施禮。
小丫環說:“白芷姐姐彷彿出去給蜜斯抓藥去了。”
沈婉瑜暢暢快快地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小丫環恭敬隧道:“已經有半個時候了。”
沈婉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二mm感覺我在跟你置氣?”
“是嗎?看來我隻顧著與母親說話,倒把二mm給忘了,我在這給二mm賠個不是。”她站起來,作勢就要賠罪。
侯府離街上的藥鋪並不遠,抓藥一刻鐘就夠了,她卻去了半個時候還冇返來……
她大聲喊白芷出去,但是等了大半天也不見有人,她披衣起了身,門口守著兩個小丫環,她問那兩個小丫環:“白芷去哪兒了?”
“莫非大姐姐不是在生我的氣?您從進門就冇跟琪兒說過一句話……”沈婉琪有些委曲隧道。
沈婉琪鄙人首看著座上噓寒問暖,完整將她忽視的兩母女的一幕,恨得牙癢癢的,等她當上了辰王妃,她必然要叫這兩母女好都雅看,誰纔是真正值得疼的阿誰!
她悄悄吃驚,又伸手探了探後腦勺的傷,一摸,昨日結的痂就掉了下來……
侯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笑她:“大朝晨油嘴滑舌。”
她的好mm沈婉琪竟然也在,婉瑜傳聞她昨兒被宮裡的來的老嬤嬤折磨得挺慘的,昨晚沐浴的時候,丫環看到她腳底都起了泡。
為了考證心中的設法,她臨睡前特地拿剪子在食指上劃了道小口兒,不算太深,倒也出了血。
她都才方纔獲得的動靜,蜜斯如何這麼快就猜到了?
若不是兩個小丫頭親眼所見,她也不信賴向來高高在上的二蜜斯,會偷偷摸摸地去見二房一個出身寒微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