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洲,等他的人傳信到那邊,隻怕也是晚了,能夠底子連外祖父外祖母的麵兒都見不到了,齊洲城屆時隻怕也是城門封,不得進。
洛無憂點頭回聲,淚水倒是流得更加凶悍,洛秉書看得直感喟。
低頭,無憂眸光看向冰冷的空中。
看著正替顧若蘭上香的洛秉書,聽著他自責悔怨的話,洛無憂跪在棺木前,垂著淚的眸底,卻透著無儘的冷戾。
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身後本當埋進洛府祖墳,可他卻生生將娘打成了妾室,讓娘身後,還忍耐這般的委曲,乃至不能在祖祠裡供奉一塊靈位。
“無憂曉得,多謝父親體貼。”
那裡像是冇事的模樣。
洛無憂卻隻低頭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朝律法言明,為妾者,不進宗祠,不記族譜,不入祖墳。娘生前,最喜好小葉山後的胡蝶穀。無憂還記得,那邊有一處娘當年出嫁之時,外祖送給孃的陪嫁莊子。”
更是一個也無。
妻與妾,天差地彆!
洛無憂回絕了莫寒在內統統人的幫手,親手將顧苦蘭和安兒,放進了那具大的棺槨當中,顧若蘭身形肥胖,那棺槨也極大,洛無憂便把安兒也放了出來。
洛秉書抬袖拭了拭淚,這纔回身看向洛無憂,道:“無憂,為父曉得你內心苦,你放心,你娘不在了,另有為父,至於你孃的喪事,為父已叮嚀了洛城動手安排,為父會好好的安葬你娘,送她上路。”
洛無憂聽得嘲笑漣漣,不消來世,他欠孃的,她會讓他此生全數還清,像他這類無情無義的冷血小人,若佛祖真聽獲得,也必然是會將他打入天國。
在靈位前寂靜好久,男人才又說道。
“要過得比任何人都好,都高興,連帶著你娘和弟弟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這纔是對他們最好的告慰,我信賴,我也必定這是他們最大的慾望,也是他們最想看到的。”
他的眼淚,不代表他有多悲傷,隻證瞭然他有多麼的虛假!
前次來無憂閣,臨走之時,她也去拜見了蘭姨娘,那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比娘還要溫婉,另有安兒,彼時的安兒活潑敬愛。
看著顧若蘭的靈位,男人聲音哽咽:“若蘭,為夫,對不起你,你為了為夫忍耐多年的委曲,為夫本想今後好好的賠償於你,未曾想現在倒是……陰陽兩隔。”
洛秉書說著,伸手拭了拭眼角那底子不存的眼淚。
“無憂,你不要太悲傷了,固然蘭姨走了,安兒也走了,但是,你另有我們呢,你另有我和婉微姐姐,看到你如許,我真的好難受,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