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珺本日休沐,不必去讀書,便籌辦回院子練會兒功。葉寧語似看出弟弟在方纔的情感中還未走出來,道,“阿珺,陪我逛逛吧。”
梁國使團的院子間隔東門比來,一行人十幾輛馬車浩浩大蕩從東門出,經承平街,往西城門的方向而去。
葉寧語點頭,她常日裡要做的事那麼多,天然不會將一個江淑琴放在心上。
葉安珺不好拂母親的美意,隻得點頭,可眼神中的那抹哀傷還是難以粉飾。
當了十六年葉府傳承人的他,天然明白這個事理,也自是曉得,這一天畢竟會到來。
“長姐,曼青表姐和琦表姐都很好,懂分寸,知進退,唯有這琴表妹看著心機不善,我與她常日裡見麵的時候也未幾,今後若她因為我的事來纏著長姐,長姐既知我情意,大可不必再理睬於她。”
葉寧語隻淡淡奉告江氏,不必急於這一時,待來歲開春再籌辦也來得及。她曉得,江氏固然應了,免不得也要暗裡裡籌辦著。
葉安珺看著江氏,又轉頭看向長姐,姐弟兩人雙雙紅了眼。
可厥後葉永長被封追為護國公,葉安珺現在降一級,就還是侯爵。
“好。”葉安珺應道。
如此一拖,便是好幾個月。
江氏隻當葉安珺年紀還小,對於襲爵之事心有害怕,驚駭擔不起如許的重擔,便安慰道。“就算襲爵以後,你也儘管讀書。府中統統事件都由母親照看著,府外另有你三叔四叔,你不必憂心。”
而葉安珺,自始至終都冇有朝江淑琴的方向看一眼。他不時同葉寧秋和江氏說話,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隻是聽著,冷靜用飯。
他是世子,就有一種安齊侯葉永長還活著的錯覺。若他成了葉家小侯爺,那父親便是真的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