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語聲音如泣如訴,聞之催民氣肝。此時的她不是甚麼疆場上的戰神,她隻是一個痛失了父親的女兒。是一個經曆了重活,卻仍然竄改不了父親慘活結局的不幸之人。
“我們本來還能夠對峙幾日,可新到的那批軍器壞了一半……”
這裡的幾位統領,大多數都是灰狼山一戰的親曆者。固然那段殘暴的影象不堪回想,可他們必須將所曉得的悉數奉告葉寧語。
二人見她神態規複,一時都鬆了口氣。“我們都不是外人,大女人此舉,倒是讓我倆受寵若驚。”
葉寧語眉頭一皺,內心就是格登一下。“莫非他們當中有人叛變?”
那一戰的環境,葉寧語曾聽隨行史官張文修說過數次,又幾次看過行軍記錄,對此中環節非常熟諳。
“丫頭!”韓校尉再次大膽地改了稱呼。“這不是你的錯。你為葉家軍做了這麼多,將軍如果在天有靈,定然會感到高傲。”
她的苦,冇法向旁人道。這些話,她亦冇法對任何人說。因為,重活如許的經曆誰也不會信。
一番謙讓以後,葉寧語隻好點名。“羅叔在灰狼山的時候更長,你說吧。”
韓校尉看著死力忍住情感的葉寧語,臉上出現了心疼之色。“丫頭,咱還是不聽了。”
本日,她將這些淚灑在灰狼山的地盤上,祭奠埋在此處的葉家軍英魂。自此以後,她便儘力複仇,再不將這些情感顯於人前。
“不不不……”韓校尉忙一臉責備地看向羅校尉。“誒呀,你此人說話都說不清楚。大女人,不是叛變。是有人……有些針對大女人你。”
韓羅二人再次對視一眼,麵上皆有難堪之色。
“對對對,我就是太擔憂了,實在來了冇幫上甚麼忙。”韓校尉直點頭。
韓校尉已近四十,現在的葉寧語還未及十八。在韓校尉眼裡,這位昨日以八千馬隊毀滅兩萬梁軍的小葉將軍,隻是一個落空了父親又非常要強的小丫頭罷了。
實在,他們和葉寧語並未見過幾次麵,恰是因為如許,葉寧語在他們麵前如此落淚,才讓兩人手足無措。
葉家軍可都是葉永長親身帶出來的兵,也是虞國各路軍中,被獎飾最同心、最神勇的軍。在葉家軍裡,甚麼環境都能有,就是不能有叛徒。
“有人葬身火海,有人掉入山下靈河,更多的人被滾落的巨石活活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