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世仇?”
聽著冉莫寒的話,葉寧語皺了皺眉。她看向雍王,發明雍王也在看本身。
冉莫寒淺淺一笑,衝著雍王拱了拱手。
“我傳聞犬戎的小公主正和燕國皇子議親,籌辦來歲春季兩國聯婚。如此一來,犬戎便是燕國的姻親國。若今後你們借了我們的道,燕國脫手幫扶犬戎,我虞國豈不獲咎了大燕這個上國?虞國東北邊疆與燕國比鄰,屆時我們邊疆不寧,又該如何?”
他們明顯是想攻燕,卻對雍王說是攻打犬戎。
“冉先生,無妨讓我來猜一猜,你們大梁真正的仇敵是誰。犬戎或許和你們有些摩擦,卻算不得勁敵。蜀國和南唐?他們這兩國相距甚遠,連邊也挨不上,況南唐如果國力已不如前。蜀國倒是國力強大,不過相隔千裡,應當對你們的威脅也不大。最後,剩下一個與梁國氣力不相高低的大燕。梁燕都是北國,免不了有些好處牴觸之處。若犬戎與燕結為姻親之國,你們與犬戎交境的城池,也算是透露在了燕國之下。”
此言一出,便換冉莫酷寒笑了。“女人怕是在談笑。我大梁國土賽過犬戎十倍不足,財力、人力、國力更遠非戔戔犬戎可比。”
雍王有些心動。不過這是大事,他固然貴為皇子,卻不是太子,冇法替天子做下這個決定。
冉莫寒皺了皺眉,這才發明本身方纔彷彿說錯了話。“兩國之間除了深仇大恨,就冇有小摩擦了嗎?這兩年,犬戎人覬覦我大梁物產,大量犬戎人混入我梁國,用心叵測。”
他正在思慮如何推委時候,讓他立馬去信都城尋求天子的定見之時,便聽葉寧語開了口。
可他又不能直接奉告對方,本身冇法做主,這類上麵子的事,雍王是不會做的。
“無稽之談?”葉寧語笑了笑,眼神倒是毫不客氣地死死盯著他。“無風不起浪,我想燕國和犬戎也不會傳出這類莫須有的傳聞。這件事,冉先生還是探聽清楚為好。”葉寧語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冉莫寒的神采更加嚴厲,乃至帶著幾分冰冷。他此時已得空再看雍王,而是直直望著說話的葉寧語,手心不由悄悄攥緊。
“我們並不會無端出兵犬戎。就算犬戎和燕聯婚,犬戎向來狡猾喜戰,若到時候犬戎發兵犯我,我們必定要以牙還牙。這是兩國之事,燕國若在這個時候偏幫,定在六國冇有按照。這類相幫,燕國想必是會考慮一二的。”
“若這也能成為兵戈的來由,那六國之間早就烽火四起,永無寧日了。”
攻打犬戎冇甚麼,可如果惹了燕國,這場買賣不做也罷。彆到時候和梁國聯盟,卻多了大燕如許一個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