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當然也不是本身往刀口上撞的蠢貨,適時收斂。“臣知錯。”
劉景中瞪著眼睛看向薛守義。“薛大人這是說的甚麼話,將士們在外以血肉之軀廝殺,以命退敵,怎能減他們的月銀?另有開赴費,這有的人一去就再也回不來,這筆錢是他們能給家人留下的獨一銀子,省甚麼也不能省開赴費啊!”
劉景中埋頭回奏,“目前我軍校尉月銀十兩,都尉月銀五兩,至於以下千夫長、百夫長、上等軍士、劣等軍士月銀各有不一。臣昨晚測算過,每月起碼需月銀八萬兩。再算上戰馬、兵器、開赴銀、陣亡撫卹金,首月得十五萬兩。”
劉景中非常無法,“薛大人,這還是在梁國不增兵的環境下,若梁國再增幾萬雄師,我虞國必將也要持續增兵。招兵之事本日起就要實施,不能擔擱。如此一來,新兵的月銀和安設費又是一筆。薛大人哭窮也冇有效啊,總不能讓火線打著仗,雍王殿動手裡卻冇有兵吧。”
“夠了!”虞帝看著世人,不怒自威。“現在國庫六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麼?”虞帝看向薛守義。
可又有甚麼體例,若冇有這些糧草和軍餉,他就要支出五座乃至更多城池的代價。虞帝不肯這麼做,他拚著五萬將士的性命,也得把城池留下。
“薛守義,你是朕的戶部尚書,這六十萬兩,你說該如何湊?”
一旁的薛守義長歎一口氣。“劉大人不當家,不知這柴米油鹽貴啊。”
出了禦書房,太子和成王走到了一起。崔相和幾位尚書一起。
劉景中頓時沉了臉,“薛大人這是甚麼意義?難不成我還會私吞糧草不成?”
讓蕃地交征稅銀?這倒是一個彆例。
“陛下聖明!”世人齊齊跪地。
“陛下。”崔相躬著身子,滿臉堆笑。“我等是歸去等陛下旨意,還是就在宮裡稍候?早些定下來,雄師也好早退梁敵。”
“此事陛下還要考慮一番,恐來不及……”
“必必要湊啊!”劉景中苦口婆心,死力圖奪。
虞帝聽聞這一通賬,神采不是很都雅。這內裡,很大一筆是用於皇家。薛守義在這個時候提出來,是甚麼意義?
大臣們都愣住了,這個時候哪偶然候給陛下考慮啊!有湊銀子的體例不拿來用,還考慮甚麼?
“崔相這是說的甚麼話,皇陵代表的是皇家顏麵,陛下即使春秋鼎盛,這皇陵修建也遲延不得。”孫策道。
“陛下……”薛守義深思很久纔開口。“若方纔那些銀子都動不得,那麼……現在四方蕃地倒是非常富庶,何不請幾位藩王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