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作為一個國子監的淺顯講學夫子,如許的報酬已經非常優厚了。葉寧語不缺這一百兩銀子,可看到魏桓那副樸拙的態度,她竟然感覺受之有愧。
“殿下,此事乾係嚴峻,我不好拿主張。要如何措置,就看殿下的意義。”
幾個眼神間,葉寧語已經讀懂了白承之通報的資訊。她從魏桓手中接過東西,淺淺看了一番。
“阿語當真這麼以為?”雍王的眸子裡射出一抹亮光。
雍王拿了一個冇有效過的杯子,親身替葉寧語倒上一杯熱茶放到她的麵前。“成王回都已有半年之久,現在倒是遲遲冇有分開的意義,也不知本王這個四弟是何籌算。”
兩人一說話,便是半個時候。
“我倒是感覺殿下不必憂心。且不說陛下心機如何,單看朝中眾臣,誰不看好殿下。至於成王,尚無功績傍身,又從未上朝議過事,在朝中更無重臣推戴。要說獨一可與殿下比擬的,便是皇後這位生母。可皇後為人向來不爭,比擬之下殿下的生母萱妃娘娘聖心更重。如此一來,這諸位落入殿動手中隻是遲早之事。”
待白承之和魏桓從隔壁雅室過來,葉寧語和雍王也談得差未幾了。
她為何放著這麼多字不取,單選了這個字。是偶合,還是用心為之?
當看到“寧風”二字落筆時,白承之猛地感受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他怔怔地看著葉寧語,嘴微張了張,卻甚麼也冇說出來。
雍王看了白承之一眼,目光動了動,倒是冇有說話。
葉寧語忙扶起魏桓,臉上神采有些感慨。上一世,他與魏桓的交道打得少,倒是不知此民氣性。若今後能至心替虞國培養學子,不失為一個好祭酒。
葉寧語朝四周看了看,湊到雍王麵前,抬高了聲音將那日在昌隆酒樓地下所見之事奉告了雍王。
葉寧語稍稍思考一番後,敏捷地寫下了一個名字:寧風。
不管是甚麼,白承之看著這兩個字,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了幾分。連日來的各種狼籍猜想和不太鎮靜的心機,彷彿都在這時一閃而過。
本來前太子的落馬讓他覺得,此人最多不過是有些手腕和私心,現在看來,他竟膽小包天。
“有筆嗎?”葉寧語剛問出口,也不知魏桓從那裡找來了筆墨和印泥,已有一個小廝恭敬托著出去了。
“葉寧語既然曾經承諾,助殿下成績大業,今自當極力為殿下搜尋此物,隻不過在搜尋過程中,如果不想打草驚蛇,恐怕還需廢些光陰。”
“你如果還冇決定,此時不簽也無妨。”白承之不知葉寧語已和雍王說定了此事,看她躊躇的模樣,還覺得葉寧語心中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