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敬忠的心更加不安了,他那裡用得著聞,蒙山清茶喝起來是甚麼味道,他比旁人更清楚。
此時夜色已深,換好衣裳的葉寧語身後跟著青連,兩人一前一厥後到了葉永長的書房外。
“葉大女人,你到底想乾甚麼?”一時情急之下,崔敬忠也不稱呼錦文縣主了。
葉寧語輕手重腳進了密道,往鶴鳴軒的方向走。
很快,林掌櫃親身帶著葉寧語去了二樓的一間包房,叮嚀伴計上了酒菜。隨後,便親身守在內裡,等著葉寧語的高朋。
隨即,葉寧語夾起桌上一道菜,“這道炸紅薯,也是產自西南,崔大人何不咀嚼一二?”
約莫兩盞茶的工夫,葉寧語悄悄敲了敲密道的門。獲得門外的迴應以後,門被她拉開。
“今晚那封信,也是錦文縣主讓人送來的?”
葉寧語拿起酒壺,又替本身和崔敬忠各自斟了一杯。
林掌櫃的神采非常擔憂和慎重,葉寧語已經好久冇有從密道過來了,之前倒是風雅地來鶴鳴軒吃過一兩次飯,不過都是走的正門。
崔敬忠有些猜疑,他早就曉得今晚會有人找本身,不過他猜想的是葉永德或葉永和,乃至還想好了針對他們兩兄弟的說辭。可麵前這個女子,背影非常熟諳……
聽到這裡,崔敬忠便知,本身的那些信多數都在葉寧語的手裡。
葉寧語見崔敬忠一臉沉穩的模樣,也不由心中暗歎,這崔敬忠的假裝工夫實在不差。即使此時貳心中生了很多懼意,可還能一臉笑意地和她喝酒。
“你不必在這裡守著,我約莫一個時候後返來,你算著時候再過來便是。”
他曉得葉家大女人慎重勇敢,卻不知與她獨處時,阿誰女子身上的淩厲氣勢,涓滴不輸於他這個百官之首。
崔敬忠的臉抽了抽,悄悄吐出一口氣。他端起酒杯,與葉寧語隔空互敬,麻痹地飲了一口。“公然是好酒。”
林掌櫃聽完葉寧語的叮嚀,連連點頭,隨後便出去安排了。
崔敬忠目不斜視地進了包房,驅逐他的除了滿桌的酒菜,便隻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
崔敬忠有些坐不住了,他此前從未與葉寧語正麵打過交道,對她的體味也隻是道聽途說,以及葉寧語告禦狀那日,在大殿之上的所見所聞。
同他合作的那些西南商隊裡,蒙山茶是最多的貨色之一。不但是蒙山茶,另有蜀酒、西南紅薯,桌上這盛菜的陶碗,碗裡的頎長白米……
葉寧語聞言,隻是笑了笑,冇有答覆這個題目。她舉起酒杯,“這是蜀酒,崔相常日喝得少吧?說來,這酒還是劍南道的商隊送過來的。崔相何不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