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還教大蜜斯的話，四蜜斯如何就不關她的事了。

仲春十三的賞花會是春分後的事，那麼渡華寺一行便要安排在這之前。雖算不上匆促，但到底是多了一件費事事。

食指悄悄叩了一下檀木桌，她沉聲道“暗中派幾個仆人庇護著她，再去查查三年前錦州治癆疫的景象。”

雲清瑤笑著搖了點頭“這可不必然。”

畢竟大蜜斯和四蜜斯都是她的門生，大蜜斯言談舉止符合禮節，那四蜜斯如何彆人都不會怪本身了。

雲清嫣把這句話細細咀嚼了一遍，旋即明白她的意義。

錄事簿是用於記錄州中大事的簿子，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在上麵也能看到絲蛛絲馬跡。

午後剛過未時，吳西席便在婧韻的帶領下來了卿朧院。

“教不嚴，師之惰。”吳西席怠倦又膩煩的搖了點頭“旁人眼中隻會感覺是我的錯誤。”

雲清嫣的手攥緊又鬆開。

“吳西席這是那裡的話，”雲清瑤搖著絹扇笑道“前人有雲，徒弟領進門修行靠小我，我四妹不爭氣學不好，與你有甚麼乾係。”

“不過就是多了個名義上的西席，有甚麼好抱怨的。”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沉聲道“好好查一下四蜜斯院子裡的事，看看這件事是四蜜斯本身說漏嘴的，還是有人嚼了舌根。”

“但是大蜜斯你不是已經將女書都習完了嗎？”

“人請來了麼？”

“另有一事，”吳西席麵色還是有些難堪“四蜜斯我實在。。。有力管束。”

吳西席聽得此話便恍然大悟。

“唉。”劉嬤嬤歎了口氣。

畢竟事關女兒家閨譽，那日在熹年院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還情有可原。

畢竟徒弟領進門，修行靠小我。

“還小？”吳西席極力忍下心中的鄙夷“恕我直言，四蜜斯既已有了傾慕之人，想來也是開了心智的。”

“陸女醫說治病隻治身授醫隻授人，都是無勤奮。”婧畫砸巴砸巴嘴為莫非“說的雲裡霧裡的，奴婢愣是冇聽懂。”

大蜜斯才十三歲啊，如何就這麼沉冷。

“無妨，”雲清嫣無法中帶著些無法“隨她去便好，她偶然於學習那就不消勉強。至於我這兒，吳西席一旬來一次，一次一時候，報酬再增一倍。”

“並非我用心刁難她，我讓她做的事，無一不為門生之本分。”吳西席說到此處攥緊了手裡的茶杯“但是四蜜斯內心向來不當一回事，乃至還說女子無才無德也不見得會被沉塘這類話，真是荒唐！”

可這吳西席與她乾係不甚好，總不至於拉著吳西席的手將這類閨閣密話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