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麻痹地躺在床榻上,肚皮已經癟了,不曉得甚麼時候被縫了起來。
然後,那孩子被拎了出去,她聽到鳳千越說,隨便找個處所,埋了!
“我高貴的大姐啊,你疼嗎?”她彎下身,在連似月耳邊軟軟隧道。
她眼睜睜看著那血肉恍惚的孩子身上又被生生剖了一刀,他微小的跳動了幾下,就不再動了,那鮮血一滴一滴掉進了瓷罐裡。
她底子就冇有甚麼心絞痛,這都是為了讓鳳千越心疼顧慮,為了撤除連似月,由她孃舅蕭振海安排,和太醫們通同一氣暗害出來的。
她絕望地向她的孩子伸出沾滿鮮血的雙手,她好想能把他擁進懷裡,好想叫一聲孩兒,他如許慘,不能連母親的一個擁抱都冇有獲得就死去啊。
“我隻是感覺你不懷一個孩子,明天如何會這麼痛苦呢?”連詩雅靠近連似月,淺笑著說道,“你現在必然很恨我吧,你為他做了那麼多,而我甚麼都冇做過,我還貶低他,現在卻等閒搶走了你的統統,這類感受真是好啊!”俄然,她臉上笑容斂去,狠狠扇了連似月一個耳光,打的她嘴裡濺出了鮮血,吐出兩個牙齒。
“大姐,皇後的位置你還想坐嗎?”連詩雅微微嘟唇,吹了吹她那如白玉般的手指,問道。
她不時齜著牙齒,暴露可駭的神采,那毀了容的臉本就很醜了,現在更是可駭。
侍衛們也被麵前慘狀嚇到了,手上刀劍落在地上,神采煞白,手腳虛軟。
“啊!啊!”她痛的無以複加,鮮血從她的嘴裡,鼻孔裡,眼睛裡漸漸滲了出來,身子像條靠近滅亡的魚那樣狠惡地抽搐著,拍打著床板。
“啊……”連似月伸開嘴巴,齜著牙齒,像一隻可駭的野獸一樣,她恨不得將連詩雅咬碎,連骨頭連筋帶皮一起嚥到肚子裡去。
內心濃烈的恨,慚愧,如熊熊燃燒的焰火,連似月猛地張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咳……嗬……”連似月鼓起銅鈴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阿誰盅,嘴裡收回粗啞的聲音。
她內心恨意滔天,恨不得當即手刃了麵前的賤人,但是卻無能為力。
四周都是血,床的一角還留下了孩子身上的一些殘肉,室內披髮著令人作嘔的腥味,冇有報酬她打掃,珍珠大抵已經去找連詩雅領賞了,全部昭台殿隻剩下她一小我了,她就在這裡,漸漸地等死。
“不,不……”連似月絕望地點頭,哀嚎。
她竟然活了下來!她冇有立即死去!
“你曉得皇上為甚麼把你打入冷宮後又俄然寵幸你嗎?你當時候是不是覺得他還對你舊情難忘,等著他接你回長春宮啊?嗬嗬,實在啊,那是我鼓動皇上去寵幸你的,不然他碰都不想碰你一下,你也聽到了,若不為了操縱你登上皇位,他底子不屑看你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