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遠書和墜兒兩小我抱著顧泓吃在軟榻上拿著果子逗顧泓玩,那些甜甜的果脯顧泓都不感興趣,倒是抱了個大核桃在那啃,沾了一手的口水。
張氏笑道:“我陪著老夫人是該當的,倒是難為你天寒地凍的帶著泓兒來的這般早。真真是個有孝心的孩子,怨不得老夫人疼你。”
“方纔我問過了送東西的嬤嬤,老夫人送到為端居的東西是比著大蜜斯那邊送的;二蜜斯那邊比我們少了一個簪子;五蜜斯那邊值賜了金銀錁子各一對……”墜兒是最為機警的,早就將各處的犒賞都探聽好了,一一跟顧衣說道。
顧衣親了親顧泓,將他交給了林嬤嬤說道:“嬤嬤先抱泓兒出去,我再陪陪孃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容人,張氏迎了上來,顧衣也笑著說道:“那裡及的上二嬸母來的早。想來二嬸母本日下午都在陪祖母說話呢。”
遠書也為顧衣感到歡暢,但是顧衣的神采淡淡的,看起來並非是多麼衝動的模樣。
她的臉上敷上了一層厚厚的脂粉,顧衣不由很多看了兩眼。
絮乾脆叨的說著,自沈如死以後,因為沈如的牌位供奉在端居,顧衣與顧至遠父女之間衝突凸顯,是以顧衣不讓顧至遠祭奠沈如,又遷怒於顧泓。這是本年的第一次,帶顧泓來見沈如。
“娘當年我想不明白的現在已經明白了。你一世積德積善,並非是為本身而是為了我與泓兒。宿世流落江南再如何不堪屈辱我還是活著回到長安了;回到長安後,我丟失賦性挑選了萬劫不複之路,但是終究卻逆天重生,偶然候我在想冥冥當中母親一向都在保護著我的。”
一麵說著,墜兒的心中不免有幾分衝動——畢竟老夫人此舉,固然東西未幾,但是說瞭然對於顧衣漸漸正視起來。
佛壇內檀香冉冉,香火明滅不定,佛堂的檀香、梅花的冷香,交叉成一種醉人的味道在鼻尖繚繞,讓人感受分外的暖和與放心。恍若當年母親就在身邊一樣……
母親信佛,常與她說因果報應。當年在顧家的時候母親一向是鬱鬱寡歡鬱卻還是樂善佈施,每日都會跪在佛前為她、為沈家祈福。
除夕晚宴之前,顧衣帶著顧泓前去禧福堂給老夫人存候。
卻見她的臉頰有些發紅,見著顧衣盯著她看,趙姨娘不由得將身子縮了縮,唯唯諾諾的對顧衣笑了笑。
墜兒被林嬤嬤一席話說的目瞪口呆,見顧衣問趕緊道:“倒是三蜜斯那邊,比著往年的犒賞多了一柄玉快意,說是太後孃孃的意義,現在三蜜斯抬為了嫡女,宮中犒賞的東西都是遵循嫡女的份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