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衣放下醫書,不由得笑著道:“真不愧是二表哥送來的鸚鵡,就連這性子都與二表哥一樣。”
許是在熟諳的虎帳中,麵對著的是存亡與共的兄弟,李離臉上的神采溫和了很多,見許懷言問,便道:“此次奉密旨來徐州不便露麵。”
當時,戰亂初定,李離急於回長安覆命,調查之事隻停止到一半便擱置在了。籌辦等回長安覆命以後再從長計議。
沈雲鶴本就是愛玩的性子,纔回長安因為對此處不熟諳,是以循分了幾日。生日宴上,剛好熟諳了章蘭因。
他也是站在這徐州城牆之上,俯瞰整座城池,意氣風發。固然徐州兵亂,死傷無數,大祁元氣大傷,但是經此一役後,周家的兵權儘數的償還到了他們李氏皇族手中。
這一道傷疤在,時候提示著她,不要再動癡念。嘗試過滅亡的滋味,冇有甚麼比好好的活著,更加首要了……
未曾想到,回到長安,等候他的是由嫡親之人佈下的天羅地網,他是以遭到重創,闊彆長安整整八年的時候。
許懷言卻不吃這一套,問道:“你此次奧妙來徐州的目標又是為了甚麼?你曉得,徐州的弟兄們一向等著你呢,你好輕易來了結也不露麵。”
她倒在血泊中,帶著不甘和痛恨,覺得此生就要如許結束了……便是在如許的時候,得中的動靜傳來,李明淵派來的人敲開了那一扇緊閉的讓她絕望的門。
送了百萬兩銀子到離王府,便想斷絕兩小我之間的乾係麼……李離腦海裡一閃現出她那日倔強的強忍住不哭的神采,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但是,很多事情並不是大要上看起來那般簡樸,兩三句解釋,便能將隔閡斷根……
先帝對袁言信賴備至,本成心培養袁言管束住日趨強大的周家,卻未曾想到會是養虎為患。先帝駕崩,元樂帝即位不到兩年,袁言便勾搭外族起兵謀反,被李離射殺於徐州城樓之上。
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宿世的時候,一樣的位置上,她的左腕也有一道傷疤。
李離似是不大想提及這八年的時候產生過甚麼,拍著許懷言的肩膀道:“最後,我不還是返來了嗎。”
暮色靄靄,李離眸色沉沉的望著遠方,淡淡吐出一小我的名字:“袁言。”
接到宮中的密旨,他便就出發到徐州來了,他與顧衣之間的衝突,還冇處理呢。
許懷言苦笑,道:“當年你分開徐州,便將徐州拜托給我,說過不了多久,在長安等著我返來……卻冇想到,這一等便就等了八年的時候。若不是我危在朝夕,你是不是還不籌辦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