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握著筆發楞，黃氏更加對勁，笑道：“大女人如何還不動筆呢？堂堂禮部侍郎的嫡女，不會驚駭寫字吧。”

“大女人可莫要隻會吹牛，本就長得差能人意，若還是個吹牛傲慢的性子，隻怕更嫁不出去咯。”黃氏似笑非笑道。

“好啊，就依你的來，君子和談，這個屋裡的人全都能夠作證，如若你討不回那五千兩銀子，可就莫怪做奶奶的狠心了。”老太太毫不躊躇地承諾道。

“為甚麼要她來擬？”顧青青皺眉道。

黃氏神采難堪地一紅，彆過甚去。

“青青……”殷氏扯了扯顧青青的衣袖。

“娘，我的字也不差。”顧青青自傲地提筆，沾墨，統統人都悄悄靜地看著，老太太和黃氏一副等著看她出醜的模樣，除了雲娘外，那些個丫環婆子眼裡都帶著調侃與鄙夷。

“那你來擬？”黃氏眉頭一挑，眼裡儘是諷刺：“大女人也要識文斷字才行啊？莫非想畫幾道鬼符充數？”

顧青青又送到老太太跟前：“奶奶但是禮部侍郎的母親，要不您來？”

“那就請大女人動筆吧。”黃氏一臉諷刺。

老太太更是冷嗤道：“醜人多搗蛋！”

老太太也是神采一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那好，我們來個君子和談吧，老太太，如果我討回了那五千兩銀子，您不成以再為此事懲罰我娘，那五千兩銀子存下來，今後留給晧哥兒，誰也不能動，我若討不返來，就罰我去華法寺，可好？”顧青青趁機說道。

“要不……姨娘你來？”顧青青乾脆將筆往黃氏跟前一送。

“對，你若討不回那五千兩銀子，看我如何清算你，最好跟你娘一起搬到法華寺去，今後不要再返來。”老太太道。

世人再也忍不住，鬨然大笑。

顧青青怔了怔，一抬眸，觸到老太太討厭而又鄙夷的目光，心頭一火道：“誰說我不識文斷字來著？堂堂禮部侍郎的嫡女，如果鬥字不識，傳出去豈不成笑？”

“娘，您彆管，我自有體例。”

“對，立字據。”黃氏恐怕老太太分歧意，隻要寫下字據，今後顧青青想賴也賴不掉，就算殷家曉得了，也無話可說。

顧青青唇角浮起一抹挖苦，提筆潤了潤墨道：“不會寫字很好笑嗎？這屋裡，不會寫字的人很多麻。”

顧青青挽了袖子就要提筆，殷氏扯住她，一臉擔憂：“青青，算了吧，二女人的字好……”

紅袖去拿紙墨，殷氏滿懷憂色地扯過顧青青：“青青，不可啊，你爹去實際過，林家非常混帳，底子不想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