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惶恐,請皇奶奶息怒。”墨琛自是不敢再多言。
“阮貴妃,早曉得你來這麼早,哀家就不出去跑這一圈了。”
歐陽雪晴忙舉高腳,邁過腳前的那塊圓石,收回了神思,望了眼已爬了一半的青峰山,悄悄的笑道:“皇祖母,雪晴隻是獵奇這清心寺如何會有這麼多的香客!”
狐狸男聳了聳肩,媚眼如波,輕滑過皇太後,阮貴妃,安公公,以及那兩個一臉警戒的老太婆,擰也下眉,回看了一眼歐陽雪晴,便轉了身子向那條山道走去,冇走兩步,又停下了步子,嘴角噙著愉悅的笑容,揚聲道:“對了,掌櫃的,比來一月,那秦公子每天都到回春堂來等您,不管颳風下雨,每日必來的!那等癡情的模樣,還真是怪不幸的!”
清心寺,公然不愧是臨安第一寺廟。固然處在半山坡,卻仍有無數的旅客上山下山。在山腳,便能聞到那濃濃的香火氣味。
“墨琛,要搜哀家的馬車,不如你親身來脫手!”皇太後的肝火通過這話語展露無疑。
這一日,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歐陽雪晴便起了床。睍蓴璩曉陪著皇太後小跑了一圈,小跑返來後,肩輿已經在宮外侯著了。
“皇奶奶,皇孫不知您白叟家在車上。皇奶奶您也去清心寺?”
緊接著底子冇有給黑二嬤嬤說話的機遇,扭頭道:“大哥,你給六弟一個麵子,免搜母妃的馬車,行不?”
“這位大叔,叨教一下,你排了多長時候才被了緣大師抽到的呀?”歐陽雪晴走到靠後的阿誰男人身側,出聲問道。
“女人你不消問了,小生的身子很好,冇有甚麼病痛!”這秀才倒不是個笨拙之人,從歐陽雪晴和剛纔阿誰中年男人的對話中,便猜出了她的企圖。
“阮妃娘娘但是被刺者,自是不會幫著刺客叛逃,放行。”
“善驚易恐,坐臥不安,倦怠乏力,陣發性胸痛,常常會頭暈,會目炫,會口乾,會耳鳴,身子多汗,經常咳嗽,大叔,你這是抱病,抱病了就該去求醫。如果不求醫,就算你來這清心寺上千次,見了了緣大師上百次又有何用?了緣大師是得道高僧,是為人解惑,並不能給人治病!”
“得了,你陪哀家一起去清心寺,那太陽不得打西邊出來?但是那墨琛不放心,又讓你趕過來瞧瞧?難不成哀家就很像那種會窩藏刺客的人嗎?去,去,一邊去!安公公,趕車!”六皇子被皇太後用手推到了一邊,他緊蹙著眉頭望著馬車快速奔去,內心儘是迷惑,兩輛馬車內裡都冇有人?如何能夠?莫非說這刺客還在宮中,或者說,是鳥兒一樣插著翅膀飛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