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二從門邊進入,一臉的惶恐。
歐陽雪晴壓住狂亂的心跳,不耐的瞥了他一眼:“愛信不信。”
歐陽雪晴正在謄寫方劑,聞言心中一喜,甜甜的扭頭應道:“阮妃娘娘相邀,雪晴自當伴隨。這是方劑,阮妃娘娘您能夠尋位太醫照方劑抓藥。這藥,固然不能治本,但是對於那肉痛的病症還是能減緩一些的。”
“這婢女,死活攔著不讓本皇子進屋,黑二嬤嬤看不疇昔,便脫手經驗了她。”六皇子瞄了一眼碧玉,慢悠悠的道:“身為主子,就要有個自知之明,甚麼人能攔,甚麼人不能攔,內心要有個分寸。”
“你哪隻手打得這個婢女?”六皇子問話時,眸子未轉,仍定定的望著歐陽雪晴。
歐陽雪晴唇角微揚,答覆得極其委宛:“雪晴隻是野丫頭一個,那高貴的身份,雪晴自認是從不敢想,更不敢接管。這大興國的女子千萬千,六皇子您閉著眼睛挑一個都比雪晴要強很多——”
“歐陽雪晴——”六皇子大怒,拳頭緊緊的攥起,任指甲深深的紮入掌心,倒是如何也壓抑不了心中的氣憤。嘴角出現了一個冰冷至極的笑容,咬著牙,聲音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這輩子你隻能嫁給本皇子,本皇子如果得不到的東西,即便是把它摧毀,也毫不會讓她落入彆人的手中。”
“阮貴妃確切不但是來找雪晴看病的。”歐陽雪晴神采很淡定,眼睛都未眨上一下:“她先問了些關於她那肉痛病的事情,接著又問起阿誰刺客往那裡跑了!這個我天然是不曉得的,以是阮妃娘娘問過後,便很絕望的走開了。”
歐陽雪晴聞言,像是聽到了甚麼非常好笑的事情,悄悄的笑了起來,笑了半晌,笑聲一頓,迎上六皇子再次微惱的神采,揚起了眉頭:“嫁你能夠,除非我死!”
歐陽雪晴搖著她的胳膊撒著嬌道:“皇祖母,你剋日來每天這麼熬煉著,這身子骨眼看著就結實了很多!彆說這埋頭寺是在半山腰,就算是在山頂,皇祖母您歇上幾口氣,一準能爬上去。話再說返來,不是有雪晴陪您一起嗎?如果皇祖母您真的累了,雪晴就是背也會將您背到寺中。”
六皇子自是將她的神采看到了眼中,眼中閃過了幾絲不悅,卻轉眼即逝,答非所問的道:“皇奶奶很喜好你,母妃也挺喜好你的,你說這算不算種緣份?”
碧玉的抽泣聲重了起來,在六皇子的眸子再次掃來時,硬咬著唇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