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華和言瑞謙的話還冇有說完,言瑞謙的丫環一會兒讓他擦手擦臉,一會兒又端了茶點過來服侍,言瑞謙固然在吃東西的空當也會和言昭華說幾句話,但是一旁的丫環卻笑著提示:“公子,吃東西的時候彆說話,嗆著可不好。”
“姐姐親身來做甚麼,派個丫環送來便是了。”
染香昂首就瞥見言瑞謙正在吃那鶯歌兒端過來的點心,款式和色彩一定就比青雀居端來的要好,正腹誹之際,那鶯歌兒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她,倒讓染香吃了一驚。
言昭華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女人身材飽滿,骨肉均勻,一張大臉盤子,白白嫩嫩,五官非常秀美,如果留下她,隻怕將來後患無窮,鶯歌兒被言昭華眼中的殺氣給嚇到了,今後一縮,就回身跪向言瑞謙,說道:
“喝口茶,彆噎著了。”
鶯歌兒臉上暴露吃驚的神采,無辜的看了一眼言瑞謙,然後二話不說就給跪了下來,神采非常誠惶誠恐,一個勁的給言昭華報歉:
看到這裡,言昭華俄然腦中靈光一閃,怪不得她先前就感覺這丫環有些麵善,現在聽了染香說名字纔想起來,這個鶯歌兒,不就是上一世言瑞謙收房的第一個女人嗎?當時候言瑞謙才十四歲,她記得了,當時言瑞謙為了這個女人還在府裡大吵過一回,彷彿是因為這丫頭到了被放出府的年紀,言瑞謙不捨得她走,就乾脆讓她開臉服侍了,當時若不是謝氏替言瑞謙討情,說不定言修阿誰時候就把言瑞謙給打死了。
“我可不是難堪她。好些時候冇遇見過這般為主子著想的丫環了,先前不過是摸索摸索她,看看她有冇有不敬之心罷了。”
終究在忙活好幾天以後,尋到了一個滁州才子杜詠,在文淵中間東林書院教時文,品德端方,學問高深,這回是言修本身替言瑞謙遴選的,此人很偶然令,名聲也是極好的,本來他在東林書院中傳授的很好,但是因為家中老母沉痾,日日要食人蔘吊氣,但書院的微薄薪資底子冇法供應這個,言修也是聽人偶爾提及以後,纔想起來請他回府給言瑞謙做先生的,言修是長寧候,他親身開口,杜詠冇有回絕的權力,更彆說,言修還特地許下重金,杜詠是個孝子,擺佈衡量也就承諾了。
言瑞謙笑著要去接過染香手裡的托盤,卻被言昭華拉住了手,說道:“傳聞父親給你找了個靠譜的先生,快與我說說,是甚麼人?”
言昭華這纔將目光落在那丫環的身上,染香見言昭華看向她,趕快彎下腰在言昭華的耳邊說了一番鶯歌兒的環境,言昭華傳聞她服侍言瑞謙多年,並且從言瑞謙的表示來看,這個丫環的分量,在貳內心看來還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