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達,傅直言一臉抱怨的看向梁碧苑:“孃親,我都要回絕了,你乾嗎承諾下來啊?這買藥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出了甚麼不對,這武陵村待不下去了,我們去那裡好?”
“我去看?”傅直言扯嘴一笑,儘是難堪,“李爺爺,我也隻是略懂外相罷了,這買藥如許的事情,我但是不敢去的。那藥房裡都有懂藥的伴計,爺爺問他們就好了。”
“婉兒,說甚麼呢?村長這是看得起你,才讓你去的,彆胡說。村長,這事兒我就替婉兒應下了,你甚麼時候要去,提早知會一聲就好。”
驅馬前行,傅直言和韓子鴻都冇有說話。夜如此靜,心跳卻如此響。
“本就是店裡伴計給你這個女店主籌辦的東西,放在那邊也冇甚麼用,你拿著吧。時候不早,快些出來吧,我也該歸去了。”
雖說這為民藥房一心為民,但畢竟一個藥房想要運營下去,自也不能日日做了大善人,不收錢施藥。
“額。”韓子鴻倒也是冇有考慮到這點,一時有些難堪。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韓子鴻便著人到藥房內裡取了一件披風,蓋到傅直言的身上。
韓子鴻正坐在屋子裡檢察帳本,見傅直言一臉倉猝的走進,停下了手中的行動:“這是如何了?出甚麼大事了?”
傅直言固然是穿越而來,對這個朝代的很多事情都不體味,但知恩圖報四個字,傅直言還是曉得的。
“韓少爺,你不必問我為甚麼這麼做。我天然是事出有因,隻求你看在我們是合作的份上,幫幫我。”
披風很大,帽子一戴,便將本就身量小小的傅直言全部遮了起來。韓子鴻翻身上馬,朝著傅直言伸脫手:“上來吧,我送你歸去。”
“不消不消,韓少爺,我明天來找你是有急事。”傅直言拉著韓子鴻的手坐下來,順了順氣,“明日我們村村長要帶著我來這裡買藥,可否讓店裡的伴計都假裝不熟諳我?”
天氣已晚,傅直言如果走,隻怕到家便已經是深夜。傅直言一時有些難堪,轉而看向韓子鴻,輕擰眉頭:“不曉得,韓少爺可否再幫我一次?”
梁碧苑畢竟還是疼這個女兒的,垂垂的也軟了語氣:“去乾甚麼了,這麼急,連說一句話的時候都冇有。”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是功德亦或不是,都隻在民氣。多謝韓公子此次幫我,我今後必然會好好做事的。”
按著李達的性子,如果曉得她是為民藥房的小店主,隻怕是日日讓傅直言從為民藥房內裡拿藥返來,美其名曰造福武陵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