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榮喜回話,荷碧便已叩首如搗蒜,口中不住道:“主子明察,奴婢一貫循規蹈矩,不過是一時獲咎了這個丫頭,便惹來如此禍端,實是奴婢的罪惡,若僅是奴婢享福倒也罷了,隻怕影響老太太侯爺公子的英名啊…”
說到底還是君臣有彆。
蘇策悄悄一笑,話語悄悄柔柔,似和順的微風,無半點凜冽之意:“說的也是,你好歹也在深閨後院,又如何能與這滿口謊話的江湖方士見麵呢?”
蘇策微眯起雙眸,並未言語。
想到蘇綰在外不曉得受了多少痛苦,他的心中便似有一團火在燃燒,偏生這團火不能對著蘇策蘇綰髮,此時聽羽士如此說,又那裡忍得下來?
蘇老太太眉頭一皺,禁止道:“好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在這裡吼甚麼?便是綰兒受了委曲,我們今後多賠償些也就是了。”
蘇策蹲下身子,與荷碧平視,嘴角勾起一笑,少了平素的冷意,卻多了多少暖和,讓跪倒在地的荷碧看了,緩緩紅了臉,倉猝低頭,不敢再與他直視。
荷碧一顆心從天上掉到了地下,看著蘇策泛著冷意的眸子,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倉猝叩首道:“公子言重了,奴婢不過是個粗使丫環,平素沒有進過大蜜斯的房間,又何談帶累大蜜斯?奴婢平素裡也要出門采買,纔不知被誰聽去了。奴婢一貫忠心耿耿,從來不敢行那越禮之事,興是有人讒諂奴婢,還望公子明察。“
如果此事牽涉到公主,那便是陰私,她們這一夥子人都留不得命在了。榮喜內心對荷碧恨得不可,她本身遭殃也就罷了,還扳連本身姐妹倆。本身也倒罷了,可榮樂年紀還這麼小。
荷碧接著道:“榮喜本就是大蜜斯身邊的人,又與奴婢素有嫌隙,她的話不儘不實,又如何能夠信賴呢?”
那羽士倒是被氣得神采通紅,心知此事是不能善了了,當即道:“女人這話說得好笑,你的釵子是在你的室內,若真是喪失,如何呈現在小道的手中?這金釵明顯是你當初給的報酬,這才過量久啊,你竟是不記得了麼?若真是如此,女人倒真是病得不輕啊。”
至於公主那邊?對不起,他們現在太忙都忘了。
一旁的榮喜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又兼這麼些年沒有大丫環管事,隻要這個公主身邊的丫環到處指手畫腳,心中早就不爽了,此時看她眼泛秋色的模樣,對其的鄙夷更是增加了幾分,當即跪在地上,道:“老太太侯爺公子容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