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隻感受渾身有力,強撐的身材終究軟下來躺在了白芨的懷裡。
就在此時,一束帶著黑光的毒針“簌簌”刺過來,白朮隻得放開手,大呼道:“有暗器,蜜斯謹慎…”
蘇綰忍不住想抓狂了。
馬車的四角垂下賤蘇,精美的綢緞鋪就的座椅安穩而溫馨。馬車內點著香爐,這氤氳的香氣不由得令人慵懶欲睡。
但是那以後呢?
母親的祭日早已疇昔,以後又礙著各種啟事沒能出門,以是蠻族使臣返國以後,她也便抽了個氣候陰沉的時候出門拜祭母親。趁便,給家人求道安然符。
蘇綰彎唇而笑,這口是心非的郡主,倒真是蠻敬愛的。
蘇綰神采一僵。
敢在這裡脫手的人,另有……有這麼多精美刺客在手的人,必然是身份高貴之人……莫非是她?蘇綰內心一驚,扶著座椅的手驀地握緊,指節泛著青白,雙唇赤色褪儘。的確是欺人太過,你無情,休怪我無義…我蘇綰,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人。
“我沒事。”蘇綰淡淡一笑,便麵前一黑暈了疇昔。
“白芨,你輕功好,帶著蜜斯……快逃…”白朮與白芨身形交叉之間,輕聲道,與此同時,她的肩頭正中一劍,正汩汩流血。
當然不能這麼說,不然本郡主光輝公理的形象可就沒了。
蘇綰也不去戳穿她,隻是問道:“那我的丫環們呢?”她記得白芨白朮她們也是受了很重的傷,不曉得有沒有事。
“但是你……”白芨隻是略微躊躇了一瞬,內心一痛,便瞭然。一手狠狠破開馬車,然後緊緊地抓緊了蘇綰的手,道:“蜜斯,走…”
不過,如果能見到母親,應當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吧。
十幾個殺手相互對視了幾眼然後停了一下行動。為首的黑衣人狠狠地皺了皺眉,對她這話嗤之以鼻,自家主子甚麼人,豈是此人能比的?
蘇綰抬起了眼皮,芊芊素手撩開馬車的緞簾,輕聲問了一句:“快到了吧?”
顏如歌雙手托腮,一臉獵奇狀:“小美人兒,你如何會傷的這麼慘啊?”
蘇綰一囧。
此次蜜斯籌辦前去慈恩寺燒香來拜祭夫人的在天之靈。隨身隻帶了她和白芨另有幾個會技擊的主子,萬一產生點甚麼事,她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不過,看這四周的模樣,倒像是統統普通。
“綰兒,你沒事吧?”戚麟騎馬趕到,倉猝上馬,扣問道。
本來不感覺,顏如歌一走,蘇綰便感覺房間內的氛圍非常壓迫,迫得她都將近喘不過氣來了。她彆開眼,不天然的問道:“你如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