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依依不捨,時候到了,他們還是得分開。蘇綰送他們到城門口,翻開馬車的簾子,看到他們拜彆的身影,久久逗留。
顏楚起初給了她一塊牌子,讓她隨時能夠入宮陪太後,但她一次也冇用過。可這一次,她實在是等不了了。她最親的哥哥與最愛的人都在邊關等著糧草,顏楚卻在此時將糧草扣下,豈不是置邊關將士於危難之地?
嘉佑三年,直狄打擊蠻族,來勢凶悍。蠻人不敵,向大楚收回求救的信號。顏楚衡量利弊,又與朝臣商討一番,終究決定承諾蠻族的要求。
她微微喘氣,感覺有些怠倦。看著顏楚的麵龐,卻笑得愈發安閒:“就算你殺了我,也無濟於事。如有人想害我嫡親之人,我不介懷天下報酬他們陪葬!”
顏楚看著她,很久才道:“罷了……”實在糧草早就收回去了,他再如何率性,都不成能拿江山社稷開打趣。隻是押送糧草的人並不是戶部跟兵部的人,動靜又被他壓了下去,以是外界纔不曉得。
蘇綰神采慘白,映著白衣白裙,顯得衰弱非常。她的臉上卻暴露了笑容,緩緩道:“你中毒了。”她輕聲含笑。“這毒你宮中的太醫解不了,隻我能解。”
顏楚不曉得這些,又是體貼則亂,聽到好些太醫都說蘇綰無事以後,才放下心來。眼睜睜的看著蘇綰在本身麵前傷到,他隻覺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