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令人拉了一桶水上來,因為有戚麟在側,以是此次也沒報酬難於她。她用小碗接了一碗水,正籌辦喝下去,卻被戚麟禁止:“水中有毒。”
蘇綰本身不愛吃藥,自是壞心的想要彆人也嚐嚐這類痛苦。這加了黃連的藥可比普通的藥還要來得苦,不過如許也好,良藥苦口利於病嘛。
正籌辦將方劑交給青黛,讓她去將藥搗成粉末撒進井裡,想了想,臉上又暴露一抹壞笑,加了一筆:黃連四錢。
“我那裡敢委曲?”戚麟笑著言了一句,又湊上去看她寫的甚麼,見是幾位藥材,因問道:“這是解藥?”
黃連,微寒,無毒,喜冷涼、潮濕,其味入口極苦,鄙諺雲“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即道出了此中滋味。
見他一驚一乍的,蘇綰也差點被他嚇到,穩了穩心神才道:“又不是對本身人下毒,到時候我潛進敵營打倒一片,順手毒倒一片,那感受真是太爽了。”
蘇策沒有禁止她留下,將士們的毒解了,戚麟的身子也好轉了。她擺佈沒甚麼事兒可做,便提出要去看看那口傳聞被下了毒的井。
“我何時是那麼吝嗇的人了?”蘇綰沒好氣的應了一聲,“說得彷彿你多委曲似的。”
蘇綰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那裡能想到戚麟竟然想了那麼遠。她隻是想以人及己,跟戚麟一起闡發闡發本身給敵軍下毒的能夠性,但見戚麟一臉嚴厲,她又不敢說話了。
這戚麟不但是皇上親封的前鋒,還是大將軍戚光的獨子,他不過是個沒有分毫背景的小兵,又那裡敢獲咎了去,便隻能湊趣著。
等青黛走了,蘇綰這才托腮深思。蠻人尚武,最是尊敬武力值高的人,何時俄然拐了個彎兒,開端行起這般下毒的手腕了?
蘇綰回了帳子,提筆而寫:升麻三錢、玄蔘兩錢,連翹一錢,大黃四錢、大青葉兩錢,苦蔘三錢,紫草一錢,黃芩兩錢。
蘇策固然不放心戚麟,但更不放心虎帳裡那些五大三粗的兵士,故固然滿心不肯,卻還是板著臉同意了。
青黛忍不住出聲提示道:“蜜斯,這藥粉但是要撒進井裡的,到時候那井水我們也要喝,這不是自討苦吃麼?”
戚麟驚得站了起來:“下毒?”
蘇綰在麵對葉軍醫的時候說得頭頭是道,但是還是有一兩味藥材沒有診出來,固然不影響醫治,但她內心始終是堵著的,以是才來此地檢察。
戚麟輕笑:“你如果離得再遠一些,便能看到各處黃沙了。”
戚麟一臉無辜,本身甚麼話都沒說,何時又惹到她了?“這話又從何提及?我何時騙過你?”